“照你这么说,方才帮助太子亲卫与奕王人马相抗衡的,难道不是苏家的人?苏家若真是与奕王交好,何必自相残杀?”
“可是苏阁老方才分明制止了平乐县主救治太子,你怎么说?”
“平乐县主又不是大夫,就算救治又能怎样?”
“依我看,苏家绝对有问题,不然好好地干嘛跟奕王结亲?”
“那依我看,苏家的这次定亲宴,不过是故意设计引奕王露出狐狸尾巴罢了。”
众人争论半天也断不了苏家的是非。
最后还是段长暮说:“朝臣是非,本座自会禀明圣上,端看圣上如何裁夺吧……眼下,尽快找到奕王才是当务之急。”
他都这么说了,众人只好纷纷赞同。
“好了……诸位都请回吧,等候都察院传唤。”段长暮揉揉眉心,挥退了众人,“平乐县主留下。”
众人虽然对他单独留下苏平河一事感到无比好奇,但眼下整个朝堂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,自然没人敢问为什么。
包括苏淮胥和苏平江,都只敢瞧瞧不说话。
门被缓缓带上。
段长暮从主位上站起身,一步步走到苏平河面前。
见她始终不肯抬头看自己,他伸出食指去抬起她的下巴:“怎么?生气了?”
苏平河仍旧不与他对视,嘴里说着赌气的话:“我有什么资格跟安国公生气?”
段长暮无奈地叹了口气:“如今一切都已尘埃落定,你我再也不用忌惮任何人,怎么反而跟我闹起脾气来了?”
“段长暮,你做这么大事之前,难道就不能先跟我商量一二吗?”苏平河直直地望向他,“还是你觉得,我怎么想,根本无所谓?”
段长暮怔愣片刻,然后拥她入怀:“怎么会呢?我只是不想让你为此烦心罢了。”
“此事涉及苏家……更涉及我。若是我没有事先说服大哥,叫他安排人手与奕王对抗,那苏家就成了彻头彻尾的乱臣贼子了!这也没关系吗?”苏平河挣脱开他的怀抱,“你今后还打算娶一个奕王的未婚妻子吗?”
“我怎么可能让你嫁给他?”段长暮一把拽住她的手臂,“我以为你知道。”
是的。
她确实猜到了,要不然也不会在定亲宴上做那样的安排。
“至于苏家。”段长暮又将她纳入怀中,低喃道,“我早说过,不管苏家做什么,我都会护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