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吧,你为何要污蔑本县主?”苏平河见舆论已经倒向了自己,又走到玄空法师跟前,厉声质问他,“本县主与你无冤无仇,你要这般毁了本县主,究竟是受何人指使?”
玄空法师却只是闭上眼睛转动自己手中的佛珠,开启了一问三不知的念经模式。
苏平河知道希望通过他的嘴来供出姜晚意,肯定难如登天,便索性自己开口说:“你不说我也能猜得到,你身边之人,与我结仇的能有几个?我可没忘了,玄空法师你,可是宛怡郡主向姜夫人引荐之人啊。”
姜晚意眼圈泛红,强装不解:“平乐县主,你方才也说,本郡主是受了这……玄空法师的蒙骗,又何必将祸水引致本郡主身上?更何况,即便玄空法师说的话不可信,苏大小姐亲口所言,还能有错不成?”
这时,去而复返的紫苑也匆匆赶了回来。
她还没注意到此时场面的怪异之处,只是将一个信封交到了苏溪宁手中。
苏溪宁见苏平河如此能言善辩,心里已经有了几份忐忑,捏着信封正犹豫不知如何开口。
苏平河盯着她手里的信问:“长姐拿着的,就是污蔑我的证据?”
苏溪宁不敢看她,手几不可见地抖了抖。
刘氏这时拨开人群走了进来:“我方才见紫苑匆匆跑出去又跑回来的,出什么事了?”
紫苑答:“回大夫人的话,奴婢是去取前几日方大夫搬家时,意外遗落的药方……”
刘氏脸色一变:“那张药方不是……?溪宁,为娘不是跟你说过,事关苏府清誉,千万要守住这个秘密的吗?你怎么还是说出来了?”
“还不是县主欺人太甚?”紫苑为苏溪宁抱不平,“原本就是县主自己不检点,大姑娘只是不小心说漏了嘴,便被她当众侮辱,奴婢实在气不过,这才取来了这张药方。”
刘氏眼珠子转了转,假意朝苏溪宁责备道:“想来不过是二姑娘恼羞成怒,口不择言罢了,你做姐姐的,何必与妹妹一般见识?”
“母亲说得是,都是女儿冲动了。”苏溪宁嗫嚅着认错。
苏平河实在见不得这母女二人一唱一和,又见冷芸远远朝自己点了个头,便眼疾手快地从苏溪宁手中抢过了那封信。
“长姐不用觉得委屈,母亲也不必在此惺惺作态,真相究竟如何,咱们看看这信封里装着的药方不就行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