漫长的夏季接近尾声之际,方蝉衣终于在苏平河的引荐下,为李崇安献上了一味足以续命的灵药。
油尽灯枯已是事实,再多的灵丹妙药也只能延续数月寿限。
但即便如此,帝王还是十分欣慰,相继赏了方蝉衣和苏府。
方蝉衣一跃成了太医院右院判,每日较从前忙碌了许多。
既做了官,方蝉衣自然不能再继续住在苏府。
苏平河为他在苏府附近置了一处三进的宅院,也算是了了之前在军营里的承诺。
方蝉衣搬进宅院的当日,便邀请了几位在军营中相熟的友人来吃饭。
除了苏平河外,还有孙陵游,扶光,望舒等人。
望舒都来了,段长暮自然不可能不到场。
在场几人都知道苏平河与段长暮的关系,两人也并不忌讳,自然而然地坐到了一处。
苏平河跟段长暮落座后,见望舒和扶光都还站着,朝两人挥了挥手说:“你们也坐啊,站着干嘛?”
两人都有些为难。
虽说今日邀请他俩的是方蝉衣,但他们哪里敢跟自己主子同坐一桌用膳?
段长暮见状也冲两人点了点头:“少夫人让你们坐你们就坐。”
两人赶忙朝苏平河拱手谢礼:“多谢少夫人!”
苏平河笑着摇了摇头,也没纠正他们对自己的称谓。
孙陵游却是一脸忧心:“婚期定了吗?”
苏平河的脸色有几分僵硬,段长暮赶忙在桌下握住了她微微发凉的手。
“安国公府连婚房都准备妥当了,只等苏府点头,随时都能办婚礼。”
孙陵游知道这话的意思,叹了口气岔开话题:“安国公,听说圣上身子才刚好些就上朝理政了?还下了旨命你去江州治理水患?何时启程?”
苏平河闻言诧异地看向段长暮:“你要去江州?我怎么没听你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