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国公从战场一回来就说自己喜欢上了苏家的小姐,原来这个苏家小姐指的是平乐县主啊……”
“平乐县主也太不要脸了,明明知道安国公有婚约在身,还不远万里去边疆勾引……”
“我说怎么在京城里头好好的官不做,跑去边疆苦寒之地……原来是为了抢男人去的呀……”
这些议论声说大不大,说小也不小。
偏偏就是叫人能听着,却又揪不出是谁在嚼舌根。
苏平河的脸色渐渐发白,冷汗一阵接一阵地往外冒。
“奕王莫不是话本子看多了?”段长暮冷冷瞥他一眼,“什么新人旧人的,难道本座昭告天下要娶平妻了吗?”
“哦?”李景知挑眉笑问,“人人都知道宛怡郡主去圣上面前求了平妻的旨意,难道没有此事?”
“郡主怎么求的旨意本座不知道。”段长暮眼神锐利,扫过众人,“但本座今生只会迎娶一人入府,此话只说一次,再有人乱嚼舌根叫本座听见了,休怪本座不近人情!”
众人一时噤若寒蝉。
谁都知道这位年纪轻轻就手握重兵的安国公,向来说一不二,脾气也差。
他的婚事竟然还有人敢当面议论,简直是在老虎嘴上拔毛。
而且他既然说得这么肯定,定然是只会娶姜晚意一人了。
想来之前对苏平河的推测都是无凭无据的。
段长暮见众人发怵,继续说:“诸位以为圣上为何会册封平乐县主?因为她在边疆九死一生立下过汗马功劳!若不是她,大齐边境早就被梁国攻破,三十五万齐军起码损失一半!到时候诸位难道还能在此吃香喝辣?侃侃而谈?
“这样的人,被你们拿来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,你们不汗颜吗?”
他声音清越,面容肃穆,浑身都散发着身居高位者不容置疑的气势与压迫感。
众人被他这一席话说得面上无光,眼神游移,根本不敢抬头。
唯有苏平河直直看向他,含着泪,哽着喉。
他怜她,爱她,更护她,敬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