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平河一路胆战心惊地跟着他去了主帅营帐,心里一直突突的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望舒,你带所有人退到五丈开外,任何人不得接近营帐!”
段长暮吩咐完望舒以后,狠狠地关上了营帐门,转过身去注视着瑟瑟发抖的苏平河,幽暗深邃的眼神里充斥着危险的信号。
苏平河只觉得自己心里更加没底了,她眨巴着一双桃花眼,眼眸里氤氲着淡淡的惧意。
“怎……怎么了?”
段长暮黑沉沉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,从她丰润的嘴唇,慢慢打量到她平坦的胸部,盈盈一握的腰身,还有她修长的双腿。
“苏平河……在我面前演了这么些年,很有意思吧?”
苏平河瞪大了双眼,按住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,试探性地问:“你终于肯相信我……没有说胡话了?”
段长暮一言不发。
似乎还在消化这一事实。
他都弄不清,当方蝉衣眼带笑意告知他这一真相时,他脑海里排山倒海般的思绪,究竟是难以形容的狂喜呢,还是被愚弄多年的愤怒。
总之,他回来的这一路都在自我怀疑。
好容易赶到军营,又突然听闻她被人逼着当众脱衣服。
差点没把他气得当场拔剑杀人!
苏平河见他虽然脸色看不出是喜是怒,但眼神中却转换了千般姿态,不由走近了他几步:“我……我也没想到会跟你发展成今天这种局面……我,我也一直很纠结……”
她还没来得及说完这些心里话,却忽然被段长暮的举动吓得住了口。
——他竟然唰地拔出了腰间的配剑!
这……是几个意思?
恼羞成怒到要当场斩杀她?
不至于吧?
情人做不成也可以做朋友嘛,没必要动手吧?
段长暮提着剑一步一步走进她,眼底晦暗不明。
剑直指苏平河胸口,她吓得一动也不敢动,一颗心被吊到了嗓子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