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平河双眼微眯,心里莫名有些发凉。
楚汀蕙怎么没跟薛军医和方蝉衣一起留在沧州?
她何时回的军营?
“如今整个军营里,略懂医术的只有汀蕙。”楚汀蕙慢声细语地开口道,“而汀蕙正好去沧州参与过疫症的救治,对疫症的症状了若指掌。”
她这么说着,忽然顿了顿,眼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。
“疫症发作时,身上会起无数风疹团,”楚汀蕙继续说道,“这些风疹团只有在疫症痊愈之后才会消退……
“若是苏校尉想要自证清白,只需将上衣脱下给大家看看即可。只要苏校尉身上没有了风疹团,那谁也没有资格请她离开军营,诸位意下如何?”
楚汀蕙的眼神带着担忧和心疼,一副为了苏平河着想的高洁做派,深深蛊惑了在场所有将士的心。
连项逸都直点头:“还好有楚姑娘出来说句公道话,苏校尉,你快些按楚姑娘说的,将上衣脱了吧。”
苏平河满眼喷火地看着楚汀蕙。
这女人看着纯良无害,一副医者仁心的菩萨心肠,却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!
众目睽睽之下,叫她如何能脱去上衣?
就算她不在意自己的名声,也不能不考虑段长暮啊。
寻常男子都会介意自己的妻子曾经混迹于军营,更别提还在一群男人面前宽衣解带了。
楚汀蕙此举,竟是想叫她彻底断了跟段长暮在一起的可能!
孙陵游见苏平河神色迟疑,忽然想到她说过自己身上有骇人胎记一事,立马将她拉至身后:“干什么?大庭广众之下脱什么衣服?我昨日跟苏校尉一起冲澡的时候压根就没看见过什么风疹团,有我作证还不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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