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平河又心酸又感动,头脑一热就想告诉段长暮,她其实是能为他延续血脉的。
但随即又想到方蝉衣的话,心里骤然凉了下来。
她现在这身体,跟男人又有什么区别呢?
若是段长暮知道她是女子,最后又发现她其实并不能受孕,那岂不是反而空欢喜一场?
还不如就当她是个男人算了。
反正……不管他怎么说,他总归会娶姜晚意的。
难道还真能把热恋中的话当成一辈子的承诺不成?
这么想着,苏平河又恢复了平静,几乎是悲伤而又贪婪地享受着段长暮的怀抱和偏爱。
——谁能料到,她终于还是走上了这一步。
难怪芮娘会说,情之一字,从来都是飞蛾扑火。
外头打更的声音传来。
段长暮松开她:“你重伤未愈,早些安置吧,我想再看一会军策,烛火会影响你睡觉吗?”
苏平河看着他,温柔地摇摇头:“不会,但我也不想你太晚睡。”
段长暮看着这般小意温柔的她,心里软软甜甜,嘴角微弯:“若不是你重伤未愈,我只怕……”
说到这里他忽然住了嘴,只看着苏平河,笑得意味深长。
苏平河被他暧昧的眼神逗得面红耳赤,低嗔了一句:“不正经。”
段长暮笑着帮她掖好被角:“我会在这待到寅时,口渴或是不舒服就叫我。”
苏平河看着他点了点头:“段长暮,谢谢你。”
段长暮俯下身去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:“你我之间,无需言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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