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望今后侯爷来我营帐时,能动静小些,别弄得人尽皆知。”苏平河朝他交代了几句,又转脸对方蝉衣说,“烦请方大夫用药的时候,能帮我再加强一些药效……我想好快点。”
段长暮闻言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,又吩咐扶光和望舒去帮自己搬行李。
苏平河见他一直拿手捂着胃部,不免担忧地问:“段长暮,你胃疾又犯了?”
段长暮有些纳闷:“你怎么知道我有胃疾?”
“我听楚姑娘说的。”苏平河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弯了弯嘴角,“说起来,上回我还去捕鱼给你炖过鱼汤喝呢。”
想到当初喝的那碗热腾腾的鱼汤,段长暮的心又柔软了几分:“你是特地为了我的胃疾才去捕鱼的?”
苏平河生怕他又追究太多,便顺着他的意思说:“对啊,感不感动?”
段长暮想起捕鱼的事,忽然皱起了眉:“你去捕鱼……是不是掉水里了?”
苏平河点点头。
她当初湿淋淋地回营地,很多人都看到了。
“胡闹!”
段长暮面上带了几分薄怒,见苏平河这般虚弱,又没忍心继续数落她。
方蝉衣见两人关系亲密自然,心里也有几分欣慰,在一旁安慰道:“还好我来得及时,不然你们一个胃疾一个寒症,边疆战事还没结束,身子骨就垮了。”
“说起来,方大夫你怎么来得这么快?”苏平河笑问,“我得知段长暮有胃疾时还特地给你写信了,这才过了一个月,你就是一收到信就来,也不至于这么快到啊。”
“早在你来信说自己在庐州安顿下来以后我就出发了。”方蝉衣说,“你不在苏府,我待着也没有意义。”
苏平河看着方蝉衣弯起了嘴角:“多谢你,方大夫。”
“公子的知遇之恩,蝉衣此生无以为报。”方蝉衣也报以微笑,“唯一能为公子做的,就是拼尽这一身医术,保公子安然无虞罢了。”
苏平河被他这席话说得红了眼眶,心想自己何德何能,能让方蝉衣和段长暮对自己这般真心相待。
“侯爷,公子需要静养,不如先请侯爷跟方某一起出去,也好让方某为侯爷治疗一下胃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