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中无辜寻衅滋事者,轻则被降职,重则要被开除军籍,郑骏锋自然不肯认下这个罪名。
“老子实话实说,怎么就成寻衅滋事了?!”
郑骏锋本就生得壮硕如牛,说话时怒目圆瞪,跟苏平河这边的弱势形成了鲜明对比,任谁看了都要为苏平河捏把汗。
然而苏平河却只是伸出手去握住了郑骏锋的手腕,暗暗使上了十成的力气:“说话就说话,不要跟我吼!我最烦人一言不合就跟我急眼。”
郑骏锋手腕一阵钻心的痛,却怎么也挣脱不开,另一只手下意识就要朝苏平河脸上招呼来。
没想到苏平河却猛地一下抓住了他的另一只手,贼喊捉贼地嚷道:“郑千户,你怎么又要跟人动手呢?你是谁的手下?你的上级没教过你,拳头不能挥向自己的弟兄吗?”
郑骏锋气得瞳孔都快瞪裂出来了,两只手却像被什么钢筋铁骨死死钳住,怎么也挣脱不开,一时间急得大气直喘,脖子上青筋毕露。
“郑骏锋!还不住手!”一声呵斥由远及近,苏平河转过脸去一看,见是一位身形高大,面颊轮廓分外清晰的陌生男子正板着脸往这边走。
估摸着是郑骏锋的顶头上司,苏平河见郑骏锋气焰收敛了许多,便也随之松开了手。
“这位便是虎季军派来运送粮草的苏校尉了吧?”那人天生一张严肃的面相,面无表情的时候很是威严,“在下是玄甲军的校尉庄睿。”
庄睿?那不就是段长暮军中第一谋士庄闲的侄子?
难怪她觉得有几分眼熟。
苏平河知道此人身份不一般,当即也不敢怠慢,朝他拱手抱拳:“见过庄校尉。”
“方才听闻苏校尉的斥责,在下委实汗颜。”庄睿说着又朝她抱拳道,“还请苏校尉勿怪。”
知道庄睿此举定是想将大事化小,苏平河微微一笑:“只要郑千总肯诚心诚意地向我认个错,我自然大人有大量,不跟他一般见识。”
庄睿眼风扫过郑骏锋,示意郑骏锋赔罪。
郑骏锋手腕上残留的剧痛还未褪去,见状狠狠剜了苏平河一眼,歪着脑袋小声说了句:“我错了。”
一看就不服气。
不过苏平河并不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