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平河摇了摇头:“可是你们有赢就会有输啊,万一输了怎么办?”
“输了就认倒霉呗,反正我们赌的也不大。”
“你也投了?”苏平河好奇地问。
陈亮憨憨一笑:“我只投了两个铜板,赌了玩玩。”
“赌谁赢的?”
“自然是赌大黄赢啊。”陈亮的语气里颇有一番自豪劲儿,“大黄在咱们这,掰手腕还没输过呢。”
“既然大黄这么厉害,赔率肯定不高,你能挣到什么钱?”苏平河叹了口气,“这样吧,你把你全部的钱都投我赢,然后……再把这个赌局弄大点。”
陈亮目瞪口呆地看着苏平河:“弄大点什么意思?”
“把虎季二军的伙头兵也一起拉进来!”苏平河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精光,“昨儿晚上临睡前,你们不是说,二军的伙头兵动不动就欺负你们,强行借你们买的米面不还吗?钱怎么能只赢自己兄弟的?我来帮你们出一口恶气!”
陈亮闻言赶忙摆手:“平河,你别冲动,虎季二军跟咱们这边可不一样,他们有个头头叫王升,因为腿脚不利索才没能选去当长枪兵,实际上虎背熊腰的,力气大得很……一个手指头就能把你给捏扁了。”
“阿亮,你信我。若是你输了,我可以把我今后的军饷都赔给你。”苏平河放下手中洗的碗,转脸正视他,“你难道不想衣锦还乡吗?”
她的眼睛生得极美,但到底是男人,陈亮从前并没有仔细打量过。
此刻近距离地这么猛地盯着一瞧,陈亮禁不住被蛊惑住了,下意识地冲她点了点头。
等到他回过神来,又想要反悔:“平河……你要不再考虑考虑?”
“事不宜迟,就今晚吧。”
没想到,苏平河却仿佛铁了心一般,眼神坚定地看向他:“你现在就去!”
见陈亮终于磨磨蹭蹭地去了,苏平河才停下了手中的活,看着自己的手发呆。
她不能再让这么好看的手,日复一日地做着这些刷锅洗碗的活计了。
便是当个伙头兵,她也要做最厉害的那一个!
赌局组起来倒是很顺利,并且直接在陈亮的推波助澜下,变成了一场一军和二军之间的比试局。
军营里的男人,夜间也没什么活动项目。除了聚在一起闲聊就只能开些无伤大雅的赌局找找乐子。
上头的人对这些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