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停定之后,李景知率先跳了下去,又伸出手来扶苏平河。
两人相携走进客栈。
客栈掌柜许久没有见过这样庞大队伍的过往游客,急急迎了出来,胖乎乎的脸上带着诧异又讨好的笑意。
“客官从哪里来?住店还是用膳?”
李景知的手揽在苏平河纤瘦的腰间,笑得颇为爽朗,一副走南闯北生意人的派头。
“我们是从京城来的布商,听说章州的刺绣技艺一绝,便想着能在此处寻到合适的货源。”李景知随手拉了张椅子给苏平河坐下,“你们客栈的房间今日我全包了,另请辟出一间上房来给我夫妻二人。”
胖掌柜的眼神在苏平河脸上转了一圈,赞叹道:“客官与夫人真是郎才女貌,不愧是从京城来的,咱们章州哪里能养出您二位这般的人物来……”
李景知懒得听他奉承,打断他问:“我们统供有百余人,除我夫妻二人之外,可以每三人一间,房间可充足?”
“够的够的,”胖掌柜连声应是,“咱们客栈的房间全空着呢。”
苏平河听他这么说,好奇地问:“既然没有客人,为何还会开这么大的客栈?”
“从前……咱们章州城也是人来人往的好地方呀。”胖掌柜叹了口气,“要不是一年前来了群山匪,四处烧杀抢掠,何至于像如今这般……”
说到这里,胖掌柜摇了摇头,又好心好意地劝道:“瞧客官来头不小,山匪大多吃软怕硬,也不敢贸然行事,客官谈完生意趁早离开章州地界就是。”
李景知点点头表示有数,扔下两枚金锭后便拉着苏平河上楼了。
上房是个大套间,装修得虽谈不上豪华,倒还算干净整洁。
门刚一关上,苏平河就立刻表态:“这客栈掌柜只怕有猫腻。”
“我也这么想。”李景知压低声音,“这么大的客栈,真像他说的那样没有生意的话,压根维持不到一个月。”
“我怀疑,我们从刚进章州地界开始,就被山匪给盯上了,这间客栈也是专门为我们临时开的。”苏平河托着下巴沉思道。
“只怕这客栈早就沦为山匪宰割过往旅客的黑店了。”李景知显然十分赞同这一看法。
“那眼下我们该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