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景知见状嗤笑一声:“看不出啊,你倒还真是个悲天悯人的好官。”
“我只是不想违背做人的良心罢了,穷则独善其身,达则兼济天下。从前我没做官时,只想着过自己的安生日子,后来真的做了官,发现自己竟然可以主宰一些人的生死时,就忍不住想要去惩恶扬善……”苏平河说到这里寂寥地笑了笑,“很可笑吧?我自己都还没活明白呢,竟然还想着能帮别人。”
李景知却被她此刻脸上柔和的笑意给晃了神。
这人好像并不爱标榜自己有多善良,可她却确确实实地将善良刻进了自己的骨子里。
她一点都不像出生在这个时代的人,身上好似有种莫名其妙的侠义心肠在四处作祟。
“罢了,去都去了,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。”李景知叹了口气,吩咐自己的人马动身,“莫要再拖延了,尽快赶到章州。”
临近章州地界前,队伍进行了最后一波休整。
章州的隔壁是禹州,虽然两州靠在一起,但禹州的百姓大多是猎户发家,十户里头有九户都会些基本的箭法和武艺,因此山匪从来没有将魔爪伸向过禹州。
禹州知州热情接待了李景知,并劝诫道:“若是殿下当真想要肃清章州的匪患,那万不可以这般大摇大摆地带兵进城。”
“为何?”
“章州山匪凶悍,连官差都敢杀,殿下人马不多,又人生地不熟,请恕下官直言,委实很难做到全身而退。”
其实禹州知州的话还是委婉了,按照章州山匪的凶残程度,只怕除了李景知这个王爷,其他人他们都不会放在眼里。
“那我们怎么办?来都来了,总不能连章州城都不敢进就回去复命吧?”
李景知虽然早做好了完不成任务回去挨骂的心理准备,但连城都不敢进,也显得太窝囊了,传出去岂不是要叫天下人耻笑?
“下官建议,殿下可以乔装成去章州谈生意的富商。”禹州知州道,“富商家眷护院动辄上百人,还是很常见的,而章州山匪又是出了名的唯利是图,若是商队友善地给些买路钱,他们一般不会一上来就赶尽杀绝,以免得不偿失。等到他们再想对商队下手时,殿下已然进城,自然有了应对之策。”
“可是……哪有富商一行全是大男人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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