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日,李景知刚下朝回来脸色就乌青一片,随侍因为停马车时速度没控制好,被他直接罚了半年的俸禄。
苏平河正拿着卷宗打算给他过目,见他大发雷霆,当下就想远离是非。
谁知他刚瞥见苏平河的一角衣袍就喊住了她:“跑什么跑?你回去收拾下,一个时辰后跟本王去章州。”
苏平河拿手指着自己:“带我一起去?”
李景知没好气地瞪她:“你是本王的司务,你不去谁去?难道叫本王独自去吗?”
苏平河不敢再惹他,只好认命地回府收拾包袱。
扶光见她走得着急,不放心地说:“二少爷,带属下一同去吧。”
“我是跟着奕王出公差,哪有自己带随从的?不合适。”
“可是少主吩咐过属下,无论何时都要护着二少爷的安危……”
苏平河收拾包袱的手顿了一下,良久才问:“扶光,你有多久没有接到你家少主的消息了?”
扶光满脸为难:“许是因为少主太忙……”
“别自欺欺人了。”苏平河颓然一笑,“他根本就不想再管我了……连带着你都懒得搭理……说起来,还是我连累了你。”
扶光没有说话,他确实骗不了自己也骗不了苏平河。
从他跟着苏平河以来,这么多年都是要定期给少主汇报苏平河近况的。
可这半年来,他写往北疆的信却只收到了一封回信。
信的内容是:“扶光,往后莫要再写有关他的信了。”
扶光猜不到两人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,也没得到其余的指示,只好一如既往地跟着苏平河。
苏平河收拾好包袱往苏府门口走,见扶光还跟在自己身后,转身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扶光,你去找他吧……你这样好的身手,跟着我屈才了。”
说完,她头也不回地骑上了马,双腿猛地一夹马腹,骏马飞驰而去,只留下满地飞扬的尘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