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平河赶到淮园时见苏平江和苏淮胥正在对弈,少不得又站在旁边看了一会。
她棋艺实在不好,只能勉强看懂,站久了,难免忍不住打了个哈欠。
苏淮胥听到动静白了她一眼:“棋都下不好的人,胆子倒是大得很,还敢一声不吭地闯进皇子们的角逐中去。”
苏平河乖乖站着不敢吭声。
“平河也只是急着为父报仇,她到底年轻,哪能事事都考虑周全?想来这些日子,她在外也是想尽了办法,祖父瞧她瘦成这副样子,也怪可怜的,就莫要责备她了。”苏平江见苏淮胥已无心下棋,索性放下棋子,专心致志地帮苏平河说起好话来。
苏淮胥上下打量了苏平河一眼:“确实是瘦了……你这身板本来就瘦,现在更不像样了,这些日子是没吃饭吗?”
苏平河知道苏淮胥会这么说就是打算给她台阶下,便装可怜道:“祖父大哥都被我牵连,我哪里有心思吃饭……”
“早知如此,当初为何不先跟祖父和大哥商量一番?难不成我们还能抢你风头?”
苏平河跪了下去:“平河绝无此等想法!平河只是……怕祖父会对二叔心软……”
苏淮胥沉默许久后长叹一声。
“你们啊……是真不知道我有多疼爱你们的父亲!要不然那逆子当年也不会对你们父亲起了杀念……”苏淮胥说到这里,眼底恨意毕露,“我又怎么可能会原谅那逆子的所作所为?没有亲手打死他,已经是我生为人父最大的仁慈了。”
苏平河怔了怔。
她还真没想到苏淮胥竟然会这么偏心大儿子。
“好在平河还是替父亲报仇雪恨了……”苏平江嘴角微微扬起,看向苏平河,“说起来,帮苏府洗脱罪名的这几招实在是妙,你是怎么想到的?”
苏平河老老实实地答:“我哪里有这样的本事?堪舆图的绘制,新吏法的编撰,无一不是出自周夫子之手……这份恩情,真是叫我无以为报。”
“静怡那丫头倒是个好命的,竟能嫁给周书越这样的旷世奇才。”苏平江不免感慨万千。
苏淮胥却说:“只怕仅凭这些也不足以打动奕王吧?”
苏平河点头叹息道:“没错……周夫子已经归顺到奕王麾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