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上的戏唱得精彩,苏平河却没有什么听戏的心情。
苏宴海的事一直没能查出什么眉目,虽然明明知道他这么些年一直都在贪墨军饷,但他并未将贪墨来的赃银用在自己身上,因此根本抓不住他的任何把柄。
吴庸虽然是他的心腹,但关键信件和密函都只能当着他的面阅后即焚,什么证据都收集不到。
这些日子以来,可以说是毫无进展。
眼看着这一年已经过了一半,按照书里的节奏,今年年底边境就会失守,段长暮则会远赴边疆抗敌,届时就算能找到苏宴海的罪证,朝中没了段长暮坐镇,只怕苏府想要跟苏宴海彻底撇清关系,也没那么容易。
必须赶在一切发生以前,就把苏宴海的事给解决掉。
“平河,你在想什么?”
楚怀夕见苏平河一直不说话,还以为她在专心看戏,但眼看台上戏已经散场,苏平河还是愣愣地坐着一言不发,不免有些困惑。
苏平河好容易才反应过来,朝楚怀夕微微一笑:“看完了?精彩吗?”
“挺有意思的。”楚怀夕吹捧道,“主要还是你戏本写得好,人物个性鲜明,情节跌宕起伏,扣人心弦。”
苏平河点点头:“那我们去吃饭吧?”
“好啊,都说新开的北疆酒楼生意不错,我还没吃过北疆菜呢。”
“正巧我认识北疆酒楼的掌柜,去了可能用不着排队等位,走吧。”苏平河正想找机会再跟欧阳青山打探下有关慕容绿水的消息,便主动开口这么提议道。
两人说说笑笑地行至北疆酒楼门口,迎宾的小二果真一眼认出了苏平河。
“这不是苏公子吗?今日带朋友来用午膳?”
苏平河笑眯眯地说:“是的,楼上还有雅间吗?”
“有有有,苏公子可是我家掌柜特地交代过的贵客,快请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