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平河眼观鼻鼻观心,在一旁装鸵鸟不说话。
“就当是为了我吧。”段长暮冷声道,“总之,我不同意他二人在一起。”
“那……你的意思是,晚意还是得按原计划嫁给你?”姜翌辰心里有些纳闷,段长暮先前分明是不同意娶姜晚意的,怎么忽然又变了想法?
段长暮沉默半晌,看着苏平河耷拉着的脑袋说:“先这么着吧。”
苏平河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。
虽然她嘴上劝段长暮应承下这门婚事,好替自己解围,但真听到这话从段长暮嘴里说出来时,心里还是闷闷地有些喘不上气。
姜翌辰仍旧有些担心:“你愿意娶晚意,我们镇国公府上下自然都是喜闻乐见的,只是晚意性子倔,我怕她会想不开。”
“我不会逼她。”段长暮的心里也有些烦躁,“婚期可以等她想通了再定。”
姜翌辰这时候心里隐隐觉得怪异,总觉得这三人之间的事情没那么简单。
但眼下段长暮的深情人设还是打动了镇国公府。
镇国公听说后,心里对段长暮满怀歉意,而对姜晚意的不满则是更加明显。
“你休要再闹了,安定侯这样的人物,对你这般包容,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?”
张氏因为姜晚柔坏了名声一事,对姜晚意恨之入骨,又见镇国公为姜晚意求了这么一桩好姻缘,心里更是嫉恨不已,见状反而向着姜晚意说话:“安定侯再怎么好,晚意心里没有他,国公爷又何必强求呢?”
“这桩婚事是圣上首肯的,安定侯也并无异议,只差换庚帖定婚期了,”镇国公沉声道,“总而言之,晚意此生除了嫁给安定侯,绝无再嫁旁人的可能!”
姜晚意闻言脸色一片惨白,踉跄了两步,跌坐在圈椅上,捂着脸低声抽泣起来。
镇国公见她这样,气愤不已地拂袖而去:“不识抬举的东西!”
虽然姜晚意闹着要嫁给自己的事,最后还是被段长暮出面暂时摆平了,但苏平河心里还是隐隐觉得不安。
而且她跟段长暮之间的关系变得越发微妙。
她总觉得段长暮看着自己的每一个眼神都意味深长,偏偏又没有勇气去质问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