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。”段长暮看着她,眼角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,“楚鹤雄是我的人,我知道怎么说服他。”
“真的?”苏平河眼底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惊喜。
对啊,她怎么忘了,楚鹤雄后期一直是段长暮阵营的,跟苏淮胥一个左相一个右相,互相斗法了好些年。
既然是段长暮的人,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?
苏平河瞬间开怀,又要拉着段长暮出去大吃大喝。
段长暮却一反常态地拂开了她的手:“饭嘛,等事情办妥了以后再吃不迟……如果到时候你没有恼羞成怒的话。”
苏平河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:“我为什么要恼羞成怒?”
“到时候你就知道了。”段长暮目光在她白得近乎透明的耳珠上转了一圈,笑得不动声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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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家之所以会举行这个乔迁宴,主要还是因为楚鹤雄升了官,不方便再跟楚怀夕一家挤在一处了。
楚鹤雄的新府邸其实离楚怀夕家不远,仅隔了一条偃月街。
苏平河一想到自己是作为楚鹤雄的未来女婿身份来的,心里冷不丁一阵恶寒,磨磨蹭蹭了半晌才肯下马车。
苏平江见状上前去拉她:“别怕,跟着我就是,真推拖不了的时候,我会出面帮你拦下来。”
苏平河感激地看了他一眼,乖乖跟在他后面往楚府走。
苏淮胥缠绵病榻是人尽皆知之事,苏宴海么又已经搬出去了,刘氏和苏溪宁近期为了相看人家的事闹得不可开交,苏溪宁说什么也不肯出门,因此,今日苏家前来赴宴的只有苏平河与苏平江两兄弟。
两人走到楚府门口,竟然冤家路窄地碰上了苏宴海。
双方人马一时都有些沉默。
见周遭众人都一副看好戏的神色,苏平江拱起手来想要打个圆场。
谁知苏平河却抢先开口应承了一句:“好些日子不见苏尚书了,近日身子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