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皇子根本就不是段长暮的对手,败北只是迟早的事,她只是希望苏家能少受牵连罢了。
怪只怪她自己反应太慢,明明知道苏家是三皇子阵营,也明明知道三皇子为了夺嫡而勾结梁国,却这么多年一直都任由苏宴海越陷越深。
她原本以为自己提醒过苏淮胥莫要与三皇子走太近,苏淮胥定然会起了警惕心,谁知……苏宴海竟然是三皇子勾结梁国的先行部队!
想到这里,苏平河又问:“我祖父知道苏宴海做的这些事吗?”
“说来也奇怪,阁老从前对于三皇子也是亲厚的,但不知从何时起,竟然变得畏首畏尾起来。”吴庸的脸上似乎也充满愁绪,“故而二爷行事早就瞒着阁老了……”
苏平河听说这话才稍微松了口气。
还好只是苏宴海个人行为,不至于上升到整个苏府。
“你知道朝中有多少三皇子的党羽吗?”
吴庸的脸色变得哭笑不得:“二少爷,你当我是什么能人异士吗?我只不过是二爷的幕僚,最多能知晓一些二爷的秘密,哪里能有那么大的本事把手伸到三皇子那边去?”
这话苏平河是信的。
能在朝中立稳脚跟的人都不可能太简单。
饶是苏宴海这般信任吴庸,关键罪证也丝毫不会经由他手。
更别提三皇子了,只怕连苏宴海都对他的底细知道得不多。
苏平河倒不是很担心三皇子能成什么大事,毕竟朝中不光有同样不容小觑的太子党与他制衡,还有段长暮在虎视眈眈。
她只担心苏宴海会连累苏家。
所以眼下,能把苏宴海这颗毒瘤从苏家剔除,是她最要紧的差事。
苏宴海到底是苏淮胥如今唯一的儿子,若是不下猛料,想来苏淮胥不可能会对其见死不救。
苏平河看了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吴庸一眼:“想来如今这种多事之秋,苏宴海与梁国人往来的频率应该不会低,你无论如何也要去帮我拿到他们往来的信件。”
“二少爷……你又何苦为难在下呢……”
“我说过,没用的人没有活着的必要。”苏平河的眼神好似藏着利刃,直直刺向吴庸,“只有十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