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平河不在意地笑笑:“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。”
吴庸低下头去,没有再说话,他一方面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越来越痒了,一方面又觉得自己遇到了强大的对手,事情已经朝着自己无法预计的方向而去。
“你这般逼迫我,无非是想知道二爷这些年贪墨军饷的证据。”吴庸呵呵笑了起来,“可惜,二爷他行事格外谨慎,我根本不知道他将贪墨的军饷运往何地了。”
苏平河皱了皱眉头:“吴先生,没有用的人是会被杀掉的。”
见吴庸低着头无动于衷的样子,苏平河又继续说:“若是你死了,你那身染怪病的女儿,如何苟活下去?”
听到有关女儿的消息,吴庸终于抬起了头:“就算我活着,我也救不了她!”
“如何救不了?”苏平河冲他吼道,“不就是被恶人糟蹋,染上了那种病吗?方大夫能治的!”
“你休要骗我,我去找方大夫打听过,他说治不了!”
“那自然是我指使他那么说的。”苏平河小声道。
吴庸狠狠地瞪向她:“你说什么?你小小年纪,怎生如此恶毒?”
“首先,令嫒遇到这种事并不是我造成的。”苏平河的语气十分冷淡,“其次,这世上受苦受难的人那么多,我又不是观世音菩萨,凭什么要普度众生?
“再说,你方才还要我的命呢,我凭什么要去救你的女儿?”
吴庸被她噎得说不出话,只好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。
“若是我同意帮你,你可以保证治好我的女儿?”
“那当然。”苏平河嘻嘻一笑,又朝吴庸递出一粒药丸:“这是短期解药,你服下去,身体的瘙痒就会好转,至少能坚持十天,我够诚意吧?”
吴庸将信将疑地吞下解药,果然感觉自己身上那异样的瘙痒感渐渐消失了。
“还请二少爷莫要顾左右而言他,”吴庸整理着方才因为瘙痒而挠乱的衣襟,“究竟何时能请方大夫救治我的女儿?”
“吴先生还真是个急性子。”苏平河眉梢微挑,“我方才已经展现出自己的诚意了,吴先生却还毫无表示呢……总不会想要空手套白狼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