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几时说过嫌弃了……我只是不服气母亲这么多年都在盘剥姨娘的嫁妆罢了。”
“寄人篱下就是这样的日子,你长到这么大还不明白吗?”苏平河冷哼道,“你嫁妆里头比大哥聘礼少的,我都给你补上,将来钱不够花,你也都尽管来找我,莫要去为难周夫子,听到没?”
沈氏在一旁听着,嗔怪道:“你就宠她吧,嫁妆多给她些无妨,婚后过日子还这般关照她做什么?”
苏平河心里苦笑。
她哪是想管苏静怡啊,还不是怕她日后逼迫周书越入仕?
想到周书越将来会因为苏静怡过上终日郁郁寡欢的生活,她就怎么也开心不起来。
但人各有命,她劝也劝了,拦了拦了,眼下除了多帮衬些,也别无他法。
苏府一下子多了两桩喜事,自然忙得不可开交。
相对日子过得热火朝天的大房,二房就惨淡多了。
自从苏平川被发配流放以后,孙氏几乎日日都在以泪洗面。
“大少爷娶了纪家嫡女,长房越发得意得不像话了。”孙氏边为苏宴海捶肩边哭诉,“可怜我的川儿……将来也不知还能不能再娶个正经人家的女子为妻。”
一提到苏平川,苏宴海的心情也差得离谱,他虽然还有好多个孩子,但嫡出的唯有苏平川一人,苏平川天资又好,他一直对其寄予厚望,谁能料到竟然会落到这步田地?叫他如何能不心疼?
“段长暮那厮简直欺人太甚,我定然饶不了他!”
“他如今已经身居高位,又深得圣心,莫说二爷你,便是老爷子,又能拿他如何呢?”
“父亲是不想与他为敌,我是拿他没办法,但不代表没人可以扳倒他!”苏宴海咬紧后槽牙,狠狠发誓道,“看着吧,我自有办法对付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