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是段长暮飞起一脚,狠狠踢在了他的肚子上。
苏平河倒不是很在意他骂自己的话,因为这恰恰证明了他的恼羞成怒和无路可逃。
她反而被段长暮的行为给吓了一跳。
这一脚,看起来就凶狠异常,只怕早已伤及了内脏。
见赵天宇脸色惨白,疼得蹲在地上起不来,段长暮慢慢踱步过去,屈膝弯下腰凑近他耳畔,一字一顿地慢慢开口道:
“就冲你方才骂他的那几句话,我觉得,你的舌头可能保不住了……”
苏平河听到这话,没忍住扯了扯嘴角,段长暮拔人舌头的癖好,原来从这时候就开始了?
只是他似乎是为了自己才出的这口恶气……
这么想想,苏平河又顿时有那么些飘飘然起来。
“樊师爷,本侯可以带赵大人走了吗?”段长暮竟然还没忘记站在一旁的樊冲,转过头去问他意见。
樊冲看着赵天宇摇了摇头,无奈道:“侯爷秉公办差,下官不敢阻拦。”
段长暮朝他点点头,带着自己的人马扬长而去。
—
一行人径直去了刑部的审讯室。
这还是苏平河第一次进审讯室,没想到会这么昏暗,下台阶的时候差点一脚踏空,幸好拽住了段长暮的胳膊才没出洋相。
段长暮索性趁机握住了她的手,官服的袖袍宽大,两人就这么紧挨着,旁人也看不出来。
苏平河原本想抽开自己的手,但他握得很紧,苏平河用力也挣脱不开,只好任由他牵着。
“别乱动,你第一次来,不清楚这里头的路,我带着你走。”段长暮压低声音俯身对她说,“地上恐有血迹,未免打滑,走慢些。”
苏平河闻言,握着段长暮的手不自觉地拽紧了一些,紧张兮兮地四处张望着。
段长暮的嘴角溢出一缕不易察觉的浅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