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平河:“……”
这人还真是得寸进尺的一把好手。
“苏平河,”段长暮又状似不在意地问,“周书越当真算得上是玉树临风吗?”
苏平河莫名其妙:“算得上的吧……要不然我妹妹也不会对他一见倾心了。”
“比我如何?”段长暮专注地盯着她的眸子,不知为何,低沉的嗓音隐约带了几分魅惑。
苏平河怔愣半晌,总觉得他的眼神压迫感十足,只好老老实实地答:“自然没人能比得上您。”
段长暮终于心满意足地移开了视线,压迫感顿时消失,苏平河暗自松了口气。
“我今日来,是想告诉你……”段长暮顿了顿,表情严肃地说,“陛下他……特地看了你的会试答卷,对你寄予厚望。”
苏平河眉心跳了跳:“只看了我一个人的?”
“只看了你一个人的。”段长暮低叹,“你也莫要过分紧张。他会看你的答卷,也是因为本届考生,他只见过你一人,恰巧你又是会元,他自然格外好奇些。”
苏平河沉吟半晌:“这可真是骑虎难下了。”
“陛下夸你字写得好看。”段长暮的语气里充满赞赏,“你也不必妄自菲薄,即便没有我指导过你的那几道策论题,你的答卷也称得上是上乘……周书越这个人,倒确实是有几分本事,这些年把你教得不错。”
听到他这么说,苏平河心情大好:“此话当真?”
“骗你做什么。”段长暮看着她,“我听扶光说,会试以后你丝毫没有放松过,每日只睡两个时辰……你其实不用这么辛苦的。”
大约是被段长暮罕见的温柔触动了心灵,苏平河忽然觉得鼻尖一酸:“我在学业上没有你和周夫子的天赋异禀,我必须要十分努力,才能勉强跟得上你们脚步。”
“你已经做得很好了。”段长暮见她眼角微微泛红,心有不忍,起身走到她跟前,犹豫片刻后,伸手轻轻拥住了她。
若即若离的一个拥抱,却给了苏平河莫大的安慰。
连日来的紧张和压力,叫她瞬时溃不成军,眼泪猛地夺眶而出,止不住地滑落下来。
段长暮好像意识到了她在抽泣,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,却被她伸手紧紧搂住了腰身。
——她几乎没有在人前落过泪,此刻也不想叫段长暮看到自己泪流满面的狼狈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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