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苏淮胥的情绪感染,整个苏府都欢腾起来,沈氏和南星的眼泪更是犹如泄洪一般流个没完。
苏宴海在一旁帮着打点传令官,面上看着也是喜不自胜,但背转身时,满脸的阴狠冷意一闪而过,叫一直伺候他的小厮瞧了都不寒而栗。
他如何能不恨!
他的儿子乡试名次甚至还高于苏平河!
如今却连参考资格都没有,还要被发配至宁州那种苦寒之地!
刘氏和苏溪宁的神色也好不到哪去,笑容敷衍而散漫,但又隐隐带了一丝无奈。
谁能料到当初被刘氏轻易压制的苏平河,摇身一变竟然中了会元。
这样的成绩,弄不好还能得个一甲进士。
眼看着这人的荣宠日益昌盛,竟是旁人拦也拦不住的了。
罢了,朝中有这样能干的兄弟,于苏溪宁说亲也是有益无害,她们到底身处内宅,总与他过不去又有何益呢?
想到这里,刘氏和苏溪宁倒也是强打着精神上前去向苏平河道了一声喜。
苏平河此时也顾不得谁是真心还是假意,只不停地帮沈氏擦着眼泪,顺道还要顾及下同样泣不成声的南星。
“好了姨娘,这么好的事,你总哭个没完做什么?南星你也是,姨娘哭也就罢了,你也跟着凑什么热闹?”
苏静怡倒是纯粹最高兴的一个。
不管从前她跟苏平河怎么闹不愉快,两人到底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。
自从上回雪茶被发落以后,兄妹俩也没了什么芥蒂。
如今亲哥哥前途一片光明,于她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。
苏平江却是深深望着苏平河,显然有千言万语要对她说。
苏平河见状,赶忙三言两语打发掉来恭贺的下人和四邻,跟着苏平江进了书房。
苏平江的眉头一直皱着,一声接一声地叹着气。
苏平河见状不由好笑:“大哥年纪轻轻尚未娶妻,怎么总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。我高中会元,外头的人都开心不已,偏大哥这副模样,叫外人知道了,还以为我们兄弟不和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