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平河瞪大了眼睛:“当然是谣言!你怎么可能会喜欢男人?”
段长暮低头轻轻笑了笑,他原本是脸上少有笑容之人,在苏平河面前却总被她夸张的神色逗得忍俊不禁。
“既然你觉得是谣言,那有什么可生气的。”
苏平河疑惑地看着他:“被人编出这样的谣言你还不生气?你什么时候转性子了?”
她所认识的段长暮是睚眦必报之人,什么宽容大度委屈自己,在他这里压根不存在的。
“生气又能如何?难道堵得上那些人的嘴?还是去教训你嫡母和长姐一顿?”
苏平河对段长暮这种摆烂的态度甚是不解:“那至少要澄清下啊。”
“澄清……然后呢?”段长暮转脸看向她,“等着下一个如你长姐这般的女子再找上门?”
苏平河脑中骤然灵光一现:“你是故意的?”
段长暮但笑不语。
“你为了躲别人上门跟你谈婚事,竟然不惜毁自己的名声?”苏平河长大了嘴,“段长暮,你这人对别人下手狠就算了,对自己也这么狠啊。”
“我只是懒得为这些琐事烦心。”段长暮整理好琴,起身坐到苏平河对面,“我要做的事还有很多,暂时……还不太能够为这些儿女情长的事分心。”
这倒是符合段长暮的人生态度。
“你不用担心,你这样的功夫和学问,考个武状元就像走个过场。”
大齐的武科举虽然不如文科举那么受人重视,但武进士若是愿意入军营,都至少会有一个小官职,因此论起含金量来说,其实是比文科举选出来的进士要高的。
故而武科举不光要考武学骑射,还要考兵法和军事策略。
很多参加武科举的武生,能认得几个字都不容易了,想要精通兵法简直有如天方夜谭。
段长暮在这些人当中可谓是出类拔萃,拿下状元几乎毫无悬念。
“考状元只是一个开始。”段长暮道,“我想做的事还有很多。”
苏平河有些惊讶,段长暮竟然会跟自己讲他的未来规划。
“所以苏平河,”段长暮正色地凝望住她,“你要乖一点,好好念书,争取尽快到我身边来。”
“到你身边……去做什么?”苏平河有些热血沸腾,“做官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