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段长暮却仿佛浑然不在意一般,甚至眼底余光里蕴含的挑衅意味更浓了:“扶光可不是细作,他是忠仆。”
苏平河不齿地轻哼:“确实是忠仆,只可惜忠的不是我罢了。”
“你怎么又开始纠结这个问题?”段长暮倒似乎心情还不错,语气间带了一丝罕见的温柔,“都说了,我又不会害你,忠于我,自然就是忠于你。”
“可我也不想让他事无巨细都向你汇报啊。”
“并不曾事无巨细。”段长暮顿了顿,看向等在马车边的扶光道,“你跟周夫子一同去东梧村的细节,他至今不曾一五一十地告知于我。”
扶光大惊失色,单膝跪下请命:“属下知罪!”
“你何罪之有?”段长暮语调冷漠,隐隐带着一种责问。
“属下不该自作聪明,隐瞒不报。”
“能自个儿琢磨出来,还不算无可救药。”段长暮闭了闭眼,“所以那日,究竟发生了什么?”
场面一时有些尴尬。
苏平河叹了口气,上前拉住段长暮的手:“你又何必为难他?想知道什么,直接问我便是。”
段长暮不是那种做事摇摆不定之人,几乎那一瞬间就脱口而出:“那日你跟周夫子,可有单独相处过?”
周书越胸口止不住地发堵:“长暮,你这么问是何意?”
“夫子为人师表,长暮也不愿将你想得那般不堪,但夫子今日所言所行,却叫长暮不得不担心。”段长暮一双寒眸深邃,似乎可以洞悉人心。
周书越听他这么说,清润的眉眼间少见地带了几分薄怒:“与其担心为师,你倒不如担心担心自己。”
段长暮冷笑出声:“周夫子既然会这么说,证明长暮所想不错,周夫子素日道貌岸然,没成想竟是这般龌蹉不堪之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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