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氏因在苏平河面前吃了瘪,直到除夕家宴那一天,都不曾给过她半点好脸色。
不过苏平河压根不在意。
如今在苏家,她只需一门心思讨好苏淮胥一人足矣。
家宴因海园的一众姨娘也有资格参加,故而仍旧是实行了男女分席。
每到这个时候苏平河也是很庆幸,有机会在苏淮胥面前露脸,可比跟一众女眷勾心斗角好多了。
苏平川虽然一直对她恨得牙痒痒,但什么手段都使不出来,苏平河早就不把他放在心上了。
苏平江倒是自从知道了她是女儿身以后,总是似有若无地在帮衬她,亲大哥愿意跟自己和睦相处,她自然不会推拒,还贴心地用自己不算太出色的女红为苏平江绣了一条帕子。
苏平江收到那绣工略显粗糙的帕子时,虽然有些意外,但还是欣然接受了,只是忍不住调侃她道:“看来你确实不适合做女子。”
眼下,苏平河坐在苏平江身侧,享受着苏平江偶尔为她夹个远处的菜,倒也算是兄友弟恭。
“祖父,平河前日去逛书局,给您买了好几本古籍,听掌柜的说,都是些前朝流传下来的孤本呢。”苏平河说着便命南星将古籍献上。
苏宴海父子见她这般会讨苏淮胥的欢心,脸色都不太好看。
“平河真是有心了。”苏淮胥倒甚是惊喜,命人收下古籍后又问,“从前阵子开始,膳房每日都会有新鲜蔬菜,听说都是你命人送来的?”
“祖父喜欢就好。”苏平河也不过分夸夸其谈,言行举止甚是谦逊得体。
苏淮胥赶忙招呼她坐到自己身侧,和蔼可亲地问:“你好好与祖父说说,你是靠什么办法在冬日里种出这么多蔬菜的呢?”
苏平河于是简短地介绍了一下自己的种植方法,苏淮胥听得倒是一脸认真:“这主意如此精妙,也不知你这小脑袋瓜是怎么想出来的。”
“也不全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啦,”苏平河谦虚地微微一笑,“同行的夫子,还有庄子上的菜农都帮了我不少忙,后期也全亏了菜农的精心照料才能丰收,平河一个人可不敢居功自傲。”
“好!”苏淮胥大为赞赏,“未出土时先有节,已到凌云仍虚心。平河不光聪慧过人,还如此谦逊,不愧是我苏府的子孙!”
苏宴海见苏平河在苏淮胥面前日益受宠,再看看自己身侧被忽视的儿子,心里难免有了一丝不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