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平河在见到将夜的第一瞬间，就觉得玄墨口中的像模像样有些过谦了。

——这绝对算得上是冷硬男子的天花板。

墨眉斜飞入鬓，五官线条刚毅，身材高大却不过分魁梧，看起来浑身上下都是冷冰冰硬邦邦的。

“将夜！”玄墨冲他喊了一句。

将夜大约没想到玄墨会亲自来找自己，眼神里微微有些诧异，一个飞身落在了玄墨面前：“参见玄殿。”

“你在做什么？身为层主，自己亲自参加试炼？”玄墨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，劈头盖脸就一顿斥责。

“玄殿恕罪。”将夜却不解释，只顾抱拳认错。

“你快点把她分配给别人。”玄墨挥挥手命令道。

“来不及了。”没想到将夜却说，“已经通过第一轮测试了。”

“什么？”玄墨似乎很是震惊，“你跟她是以什么身份通过测试的？”

“……恋人。”

玄墨彻底呆住了，难以置信地盯着将夜，眼底的情绪刹那间翻涌了无数遍，却始终问不出口自己想问的问题：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
苏平河不太明白为何玄墨的反应会这么大，想问他又生怕打扰到他，不经意间注意到柱子后面躲了个怯生生的身影，便抬脚走了过去。

“娇娇？”

“见过苏掌事。”

娇娇闪着一双大眼睛，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，可怜兮兮地盯着将夜的背影。

苏平河看着这眼神，脑海里的线索都串成了一条线，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？

“你是为了将夜层主，才屡次三番地犯错返回修罗殿的？”

娇娇的表情有些许呆滞，但到底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。

苏平河又问：“可是……若是你们以恋人的身份进行试炼，就注定会有一人进入第二层。”

“我会去。”娇娇想也没想就回答道。

“如果是将夜层主想要去呢？”

娇娇似乎没理解苏平河的这个问题，不解地望向她。

苏平河继续问：“如果将夜层主一心想要输给你，进入第二层的话……你是拦不住的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