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墨在苏平河身边问:“少主平时也这般沉默寡言吗?”
苏平河回忆了一番,其实她印象里的段长暮都还好,除了动不动就生气之外,其实对她不算很冷漠。
但想到他对付金元宝和段天离的杀伐果绝,和书里对他的描述,又觉得自己看到的段长暮可能和别人看到的完全不是一回事。
“他很凶的,你们小心点。”苏平河说完顿了顿,又小声问玄墨,“那位温阁主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“温文嘛……”玄墨蹙起了好看的眉,“他这个人很难说,你见他多少次都搞不清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。”
苏平河心想,管他是什么样的人,他要是再不出现,只怕段长暮不会让他再有机会做人了。
众人又在沉默中等了半个时辰,直到接近亥正,温文才终于姗姗来迟。
令苏平河意外的是,这个温文不光带了个银色面具在脸上,还是个块头极大的胖子。
胖子身体本就不够轻盈,此时更是喘得不行,豆大的汗珠顺着脖子直往下掉。
他边拿帕子擦汗边随口说道:“少主恕罪,属下来晚了。”
段长暮转身淡淡地打量了来人一眼,仍旧沉默着不说话,周身却隐隐散着一缕危险的气息。
苏平河忍不住开口问:“温阁主既然这么热,为何不将面具取了?”
“苏二公子有所不知,在下身份特殊,从不以真面目示人。”温文的喘气声仍未平复,一双眼睛带着笑意,态度倒颇为和气。
“温阁主还真是神秘。”苏平河轻笑一声,“只是……在自己人面前也要这般谨慎吗?”
虽然苏平河早知自己的身份在暗影楼这些人面前犹如透明,但自己尚未自报家门,对方便一副早已熟知自己底细的模样称呼自己为苏二公子,还是叫人心里有些不爽。
“苏二公子有所不知,温月阁的阁训就是不能相信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。”温文说了第二遍有所不知,言语间带了些许轻视。
段长暮此时才缓缓开口道:“可惜,段某也从不跟不以真面目示人之人打交道。”
说罢,段长暮身形如电,一个闪身跃至温文跟前,伸手就要取他脸上的面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