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万一传到了周书越那样的文人耳朵里,他又不知道自己是服了大力丸才会得了如此神力……会不会觉得她是个穷凶极恶之徒?
“在意那些做什么?”段长暮不解道,“你这般神武的威名传出去,苏平川之流对你敬而远之,不好吗?”
“也不是不好啦……”苏平河哀怨般地叹了口气,“就是不知道周夫子听说了,会不会觉得害怕。”
段长暮狐疑地打量了她一眼:“你很在意周夫子怎么看你?”
面对这样的问题,苏平河总觉得自己的脸有些许发烫,点点头,又摇摇头:“我只是不希望他误会我是血腥残暴之人罢了。”
段长暮心里陡然生出了一股奇异的堵塞感,这令他感到极度不悦:“那样的状况下,不是你死就是它亡,如何算得上是血腥残暴?”
“但周夫子是个风光霁月之人……”苏平河仍旧万分纠结,“我怕他……”
段长暮忽然一把拽住了她的手:“那我呢?”
苏平河满脸诧异:“你什么?”
“你只怕他会误解你是血腥残暴之人,怎么不怕我会误解?”段长暮死死盯住她的双眸,语气冷厉,“因为你心里我也是这样残忍嗜杀之人,是吗?”
苏平河没料到他会忽然这般动怒,一时也没了章程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
段长暮冷哼一声,扔了筷子,也不顾伤口疼痛,就那么疾步拂袖而去。
苏平河跟在后面追了几步,恰巧赶上有随从来报说楚公子醒了,便又只好先去看楚怀夕。
楚怀夕醒后神志还有些混沌,好容易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,正兀自躺在床上发呆,一见苏平河又激动起来:“平河!你没事吧?”
方蝉衣在旁提醒道:“楚公子伤了后脑,万不可过分激动,否则脑中淤血会再度堵塞,到时候就算是方某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济于事了。”
苏平河知道方蝉衣医术超群,会这么说肯定不是危言耸听,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稳住楚怀夕乱动的身体:“我好得很,你千万要听方大夫的话,冷静一些。”
楚怀夕见她目光如水,柔和万千,心里觉得一片安宁,连受这样重的伤都顿觉不痛了:“段兄呢?伤得可严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