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平河想了半天,不知该如何安慰段长暮,忽然眼前一亮,从怀里掏出一方淡青色的帕子。
“你瞧,我把帕子绣好了!”
段长暮接过帕子,眼神扫过那排银线绣出来的诗句,想到这是某人一针.一线亲手绣出来的,心下顿时一片柔软。
“还算是差强人意。”
苏平河见他收起帕子很是得意:“这事上就没有我苏平河办不成的事。”
“就用这打发我了?”段长暮抬眸看她,“这算是什么贺礼?不是你欠我的吗?”
苏平河了然一笑:“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。”
说罢,苏平河又从自己的袖袋里拿了张巴掌大的黑色布片出来。
说是布片吧,其实要比普通的布片硬多了,倒像是纳的千层底。
段长暮接过一看,发现上面用金线绣了三个字:心愿券。
“这是什么?”
“我思来想去,觉得你年纪轻轻名利双收的,应该什么也不缺。”苏平河摇头晃脑地说,“所以我才想出来这个法子。等你将来有什么想要的,或是需要我为你去做的,都可以使用这个来达到自己的目的。”
“不管什么心愿都可以?”段长暮若有所思地问。
“那当然得是我力所能及的。”苏平河道,“你总不能让我飞到天上去给你摘星星吧。”
段长暮扶额:“可你这副样子,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,力所能及的事似乎也并不多……”
“这你可就小瞧我了。”苏平河粲然一笑,“你想想啊,我不光会做好吃的,还会唱曲儿。”
苏平河掰着手指,罗列着自己的长处:“我现在字写得也不错,文章也大有进步,射箭还百发百中。
“对了,我还特别有经商天分,说句不好听的,你现在花的钱还都是我给的呢,就这样,你还觉得我没用?”
段长暮见她像献宝似的细数着自己的各项才能,忽然发现,自己在不知不觉间,坏心情已经烟消云散了。
“这么看来,你确实还蛮能干的。”
“那是当然。”苏平河双肘抱胸,洋洋自得地斜睨着段长暮,“遇上我,你真是三生有幸。”
段长暮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