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是单纯吃够了醋溜白菜而已。”苏平河拿眼睛瞄了段长暮一眼道,“不过段长暮倒一点都不喜欢酸的东西,他府上膳房里连醋都没有。”
要不然上回做米线时,按她的习惯是要放点醋和茱萸调味的。
“这倒是跟晚意很像,”姜翌辰道,“晚意打小就不爱吃任何酸口的东西,我们府上杏树上结的杏子,她一口都不肯吃。”
苏平河闻言眼睛亮了亮,故意说:“宛怡郡主和段兄口味如此相近,若是将来走到一起,倒算得上是情投意合。”
谁知,两人闻言纷纷变了脸色。
姜晚意到底是姑娘家,扁了扁嘴忍着没说话。
段长暮却是干脆扔了筷子:“吃饭就吃饭,就你话最多。”
苏平河没料到段长暮会生这么大气,顿时吓了一跳,呆愣着也不敢动筷子。
楚怀夕见状忍不住打抱不平道:“平河就开个玩笑罢了,段兄何必发这么大脾气。”
段长暮不理会楚怀夕,只拿眼睛斜睨着苏平河,冷声道:“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,晚意还未出阁,莫要拿她的闺誉开玩笑。”
苏平河自知理亏,赶忙低头认错:“我知道啦……以后不说这些就是。宛怡郡主对不住啊,我素日里散漫惯了,日后必会谨言慎行。”
姜晚意心里确实不高兴,但也不忍心苏平河被当众训斥,只好低下头对段长暮道:“表哥无需动怒,我知道苏公子为人,相信他并无恶意。”
楚怀夕见席间氛围低迷,很快又另起了一个话头:“如今天气也回暖了,平河你要不要跟我们一同去郊外的林场狩猎?”
苏平河还没从段长暮生气的阴影里走出来,此刻也是悻悻地提不起劲:“我又不会骑射,不去了。”
“骑射有什么难的,我去年也就学了个把月,”楚怀夕道,“大不了到时候你我共乘一骑,我带你猎几只小兔子玩玩。”
段长暮心头的无名火还没完全消散,骤然听到“共乘一骑”四个字,心里一紧,下意识脱口而出道:“我教你吧。”
苏平河一头雾水地转头看他:“教我什么?”
“骑射。”段长暮没有看她,语气平淡地回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