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下得更大了,天地几乎连成一片。
周遭除了仓皇躲雨的考生,路上并无闲人,顶多有三三两两的马车停在路边等着接人。
三日未见,段长暮远看着像是消瘦了些许,但依旧身姿如松,连头发都一丝不苟地绾在头顶,仿佛不曾历经这三日的考场摧残。
看着他从漫天雨雾下朝自己缓缓走来,苏平河忽然觉得自己变得有些紧张,就好似近乡情怯一般,心里慌得不着边际。
只见段长暮低头朝为自己撑伞的辅考员轻声说了句什么,便跨了一大步走到了苏平河伞下,顺手自然而然接过了伞柄。
辅考员朝他行了个礼后转身回了考场。苏平河指着那人问:“你认识他?”
“三皇子的人。”段长暮简短地答道,示意苏平河往马车边走。
苏平河面上不动声色地跟着他走,心里却在天翻地覆。
三皇子!那是苏家辅佐的对象!竟然这么早就开始接触段长暮了吗?
虽然知道段长暮并不会选择此人,苏平河还是难掩好奇地问道:“你怎么连三皇子都认识?”
“是他主动找的我。”
段长暮走到苏平河马车前,举高伞催促苏平河先上马车。
苏平河见段长暮一直把伞挡在自己头顶,自己身上却湿了大半,连忙麻利地爬上了车。
段长暮紧跟着猫着身子进了马车,把伞交给马车前穿着蓑衣的扶光。
马车门一关,苏平河才注意到:“望舒怎么没来接你?”
“不是说好你来接吗?”段长暮用干布简单擦了擦被雨水打湿的肩膀,理所当然地问。
苏平河嘴角扯了扯,心道还好自己来了。
“杏仁糕呢?”
(/62869/62869422/3449199.html)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