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姨娘,你都不知道今日长姐有多过分!”
人未至声先达,沈氏皱着眉头望向声音来处,低声喝道:“莽莽撞撞的成何体统?你哥哥的夫子在此做客呢!”
苏静怡从屏风后闪出,眼神只朝周书越扫了一扫,便直扑向沈氏怀里:“姨娘,女儿今日在外头受足了气,您怎么还这么凶啊。”
沈氏赶忙扶稳她,朝周书越抱歉地笑了笑:“真是对不住,小女顽劣,叫周夫子见笑了。”
周书越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清润:“无妨,二姑娘天真烂漫,性格活泼,外头受了气,回来朝娘亲撒娇也是有的。”
苏静怡这才抬头仔细打量了周书越一眼。
只这一眼,就再也移不开了。
面前男子眉若远山,气质高洁,眼底又好似流淌着春日暖阳映照下的潺潺溪水,叫人光是看上一眼,便觉得浑身都像是被暖融融的温泉水包裹住了一般。
苏静怡觉得自己的满腹牢骚都被这人轻而易举地抚平了,心境瞬时变得异常安宁。
苏平河见苏静怡这眼神,心里警铃大作,赶忙向沈氏告辞道:“既然静怡与姨娘有话要说,夫子也不便久留,左右也吃得差不多了,不如我送夫子出府吧?”
周书越对苏静怡来说毕竟是外男,因此沈氏也不便挽留,立刻笑着答允了。
直到两人的背影消失不见,苏静怡还愣着没做声,连沈氏喊了她几句都不曾应答,半晌才问了句:“姨娘,那便是二哥哥的夫子吗?”
都说知女莫若母,沈氏捉狭地问:“怎么,瞧见人家夫子生得好看,就移不开眼啦?”
“姨娘乱说什么呢。”苏静怡低头羞红了脸,“女儿只是没料到,二哥哥的夫子竟会这般年轻。”
“确实,姨娘今日见他也是吃了一惊。”沈氏叹息道,“只是生得再好也不过是一个教书的夫子,将来也没多大前途。”
“他年纪轻轻便能做上青麓书院的夫子,学问定然不差,若是参加科举,没准也能中个进士,当个一官半职……”苏静怡喃喃自语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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