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扬起手中的金叶子道:“这是孙夫人给小人的酬劳,还有孙夫人给小人的迷药,小人也不曾全用完,都在小人枕头下藏着,那迷药应当是外头药房给配的,派人去一问便知是谁买的!”
“孙氏,你还有何话可说?”苏淮胥的眼底满是厌恶,像打量一只恶心至极的臭虫一般盯着孙氏道。
孙氏早已面如死灰,连肩膀都垮了下来,嘴唇张了张,想做出辩解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苏平川心急如焚,四处看着周遭众人讥诮的神色,双眼通红地跪倒在地朝苏淮胥磕头道:“祖父,此事定还有隐情,母亲肯定不是这样的人!”
苏淮胥冷笑一声:“她连自己都没本事为自己辩驳了,你还替她狡辩什么?”
这场闹剧已然真相大白,前庭一时寂静无声,都在等着苏淮胥的裁夺。
苏淮胥良久才开口道:“孙氏教唆他人奸淫夫君妾室,还妄想嫁祸给平河,阴狠善妒,已犯七出之条,老夫有权作主替宴海休妻。
“但念在孙氏到底与宴海举案齐眉十多年,又千辛万苦诞下平川,姑且夺去海园管事大权,软禁在院里,等宴海公差回府后再做定夺吧。”
处置完孙氏,苏淮胥又望向尤氏:“尤氏无辜,但到底已失了身子,还怀了他人骨肉,我苏府是容不下你了,老夫可作主叫宴海与你和离,并补偿你一处宅院并文银百两,你意下如何?”
尤氏也知道自己出了这样的事,留在苏府做是决计不可能的事,虽然心中对孙氏仍有怨忿,但也知道苏淮胥提出来的和解法子不算差,只好点头答应了。
“至于你这个淫贼,老夫连打死你都怕脏了我苏府的地!直接送去大理寺处置吧。”苏淮胥揉了揉额头,谁能想到他一个大齐官场的内阁首辅,还要在这断自己的家务事?
见该处置的都处置完毕,苏淮胥本打算离开,又似乎想起什么来一般看了看苏平河问:“祖父这般处置,你可有异议?”
苏平河没说话,而是将眼神投向了最初诬陷自己的翠柳身上。
苏淮胥微微一愣:“倒是将这个信口雌黄的小丫鬟给忘了……来人哪,将这背主求荣,胡乱攀咬二少爷的丫头给拖下去,先打二十板子再扔出去!”
翠柳“哇”地一声大哭起来:“阁老饶命啊,奴婢知错了……”
“你们一个个都给老夫瞧清楚了!从今往后,苏府里再有下人敢生事端,一律按照这个丫鬟的下场处置!”苏淮胥说完,一甩袖就大步走出了前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