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妾身不愿说……实在是妾身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啊……”尤氏哭歪了身子,干脆半坐在地上抹起了眼泪。
此话一出,前庭众人又是一番窃窃私语。
苏平河见尤氏终于肯开口,赶忙趁热打铁:“这话是什么意思?难道说……你是被侵犯的?”
尤氏哭得越发剧烈,几乎上气不接下气,说话也是断断续续:“妾身……妾身真的不知道……妾身好端端地睡在屋里,竟然就出了这样的事……妾身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……直到……直到大夫说,妾身已有一月身孕……”
这真的是,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。
通常女子被侵犯了,多少都会留有不适,如果当时立即排查,应该很快就能查明真相。
可这尤氏不知是过分迷糊,还是中了迷药,竟然会将这样的事当作一场梦。
苏平河心里其实有一些同情这个尤氏,她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几岁,在大齐这样的社会背景下,婚内怀上了不知是谁的孩子,这辈子几乎再无出头之日了,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戳脊梁骨,连带腹中的孩子也会遭受非议。
“你当时是完全昏睡的,还是留有一丝神志在?”苏平河不想触动尤氏的伤心事,但此事究竟真相如何,还是有必要弄个水落石出的。
不然不光是尤氏这辈子抬不起头,连自己都会被无辜牵连进这桩桃色事件中去。
“我记不太清了……但应该不是完全失去意识的……”尤氏泪流满面,还挂着一丝无法抑制的红晕,这样的事,任谁都难以启齿,何况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。
“那你可记得那人的相貌特征?”苏平河又追问道。
尤氏摇摇头:“我当时昏昏沉沉的,只隐隐约约知道有那么一个人……至于那人长什么样,我是真的顾不上……而且我的眼睛也睁不开……无论如何都睁不开。”
听到这里,苏平河心里几乎可以肯定尤氏是被人用了迷药,而指使这一切的人,分明就是孙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