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长暮也没料到苏平河会这么直直地扑向自己,因为一只手举着书,另一只手撑着软榻,一时也腾不出手来挡住苏平河。
结果就是,苏平河像只熊一样彻底扑在了段长暮的胸口上。
周遭一度诡异地安静。
苏平河脑中像海啸一般嗡嗡作响,几乎不能思考。
唯一的念头就是,还好她的裹胸布很坚固,胸前不会穿帮。
段长暮仍旧是面上无甚表情,可是僵硬的身体到底还是出卖了他。
扑在自己胸前的少年虽然身子单薄,但不知怎的周身萦绕着一阵若有似无的暗香,叫人舍不得推开。
这香味怎么说呢,像是冬日里梅花瓣上的一片雪花。
清冷却馥郁,很是勾人心魄。
段长暮举着书的手下意识地落了下来,搂住了苏平河的腰身。
这人的腰,也是不可思议的软,盈盈一握,细得就像要折断似的。
苏平河倒是紧紧盯着段长暮的手,在他手臂接触到自己腰身的瞬间,就反手去夺回了他手中轻轻卷着的书。
“哈哈,抢到了。”苏平河用另一只手撑住段长暮的胸口,想要爬起来。
没料到段长暮却狠狠用力将她往自己怀里猛地一压,直把她整个脸都压到了自己怀里。
“苏平河,”段长暮的声音沉沉传来,“你真是不知死活。”
苏平河瞬间一动也不敢动,耳畔不知是谁的心跳声,如擂鼓般急促而狂乱。
现在是个什么情况?
因为她不小心冒犯了段长暮这尊大佛,所以现在受到了死亡威胁?
可是威胁人也没必要把人这么紧紧楼在怀里吧?
难道打算就这样把她闷死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