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平河拿着周书越给的字帖,愁眉苦脸往书院外走的时候,段长暮正在书院门口盯着她看。
这些日子看得出苏平河学习很是用功,一张本就清秀的小脸平白添了一丝带有书卷气的愁绪,叫人忍不住心生怜意。
“苏平河。”段长暮见她越走越近,还低头沉思着什么,不曾注意到自己,便开口喊住她。
苏平河诧异地抬头看向段长暮:“你怎么这个时辰还在书院?落下东西回来取的?”
“我来找你的。”段长暮朝自家马车看了看道,“上车说吧,外头太冷了。”
临近年关,天确实是越来越冷了。
苏平河最是宝贝自己身体,也不跟他客套,跟杜若说了一声便爬上了段长暮的马车。
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,总觉得段长暮的马车好像越来越宽敞了,连那两扇梨木雕花门都精致了许多。
“段长暮,你换马车了?”苏平河看着马车里华丽的内饰,状似不经意地问道。
“不能换?”
“不是不能换。”苏平河心下有些不爽,“是不能用我给的银子来花天酒地,知道吗?”
“你的银子?”段长暮冷笑一声。
看到段长暮这副冷冰冰的样子,苏平河瞬间又怂了:“当然,给了你就是你的,我这不是为你好嘛,银子可是个好东西,要花在刀刃上。”
“不是你的就与你无关。”段长暮淡然一笑,“我不缺银子,不用你操心。”
不缺银子还问我要?苏平河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败家子。
“我来找你,是想跟你说,庄先生的身体已经大好了。”段长暮继续开口道,“此番庄先生起病急,病症又复杂,多亏有方大夫神乎其技的医术才能捡回一条命。”
“那你岂不是又欠我一个人情?”苏平河又在心里悄悄打起了如意算盘。
“人都是方大夫救的,人情却要算在你头上?”
“那是自然,方大夫他自己也同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