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态度坚决,周书越无奈,只好爬上床躺好:“都说了我没事。”
“一看您这样就知道没请大夫来瞧过。”苏平河帮他掖好被角,“生病不吃药怎么能好呢。”
“风寒而已,喝点热水睡一觉就好了。”周书越的嗓音不如往日清越,带了些许沙哑,“我的身体我心里有数的,你不用担心。”
“我请段长暮帮忙去抓药了。”苏平河走到一旁去倒水,发现茶水早已凉透了,便又用火折子将一旁的小炉子引燃了开始煮茶,“周夫子,你这屋子里太冷了,难怪会着凉,明日我着人送些银丝碳给您吧。”
周书越连忙摆手道:“不用了,我不习惯用碳。”
“京城冬日漫长,不用碳怎么行。”苏平河叹了口气,“周夫子,您不用担心,您家乡那些可怜孤苦的孩子,我会想办法资助他们的,您自己的身体也很要紧,不能总想着别人。”
“你还是个孩子,我岂能要你的资助?”周书越想也没想就开口拒绝道。
“我早就跟您说过,我想为孩子们尽一份心。”苏平河边看着炉子边道,“周夫子,我虽然还小,但我有能力做这些的,您莫要小瞧我了。”
周书越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,虽然跟苏平河才不过见了两面,但两人仿佛早已认识多年,丝毫不觉得陌生。
苏平河煮好茶,本想扶起周书越喂他喝点,却不经意间碰到了他的额头:“怎么这么烫?”
周书越此时越发有心无力,接过苏平河递过来的茶盏勉强喝了一口:“我没事。”
苏平河知道周书越定是发烧了,心里有些着急:“都发热了还没事?”
说完,苏平河赶忙去寻了帕子用温水为周书越擦拭额头和脖颈:“这样会舒服点,希望段长暮能快些把药抓来。”
周书越还想安慰她几句,但头脑昏沉,身体也酸痛不已,只好由着她帮自己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额头:“平河,谢谢你。”
“不用这么客气……像您这样好的人,值得更好的生活。”苏平河小声道。
段长暮到的时候,正看到苏平河俯身在床边精心照料着,而周书越好像已经睡着了。
段长暮从没见过苏平河眼里流露出这样温柔的神采,也从未见过她对谁这般体贴入微,一时有些怔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