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,我前些日子得了个暖手炉,给你用吧。”楚怀夕说着,从怀里掏出一个精美的小手炉,裹着一圈鹅黄色的绒布,一看就十分暖和。
苏平河眼前一亮,随即又不好意思地婉拒道:“天寒地冻的,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。”
“我不怕冷。”楚怀夕将手炉塞在苏平河怀里,“你身上的伤才好些,昨日又得了敏症,可千万不能再着凉了。”
“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。”苏平河朝他扬起笑脸,满足地把手炉拥在怀里,像只慵懒的小猫。
楚怀夕忽觉自己眼神恍惚了一下,竟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揉一揉面前这个人的粉团子似的脸。
到底还是克制住了自己,他别开脸去定了定神,慢慢挪回了自己的座位。
段长暮此时正好走进来,看见楚怀夕不自然的脸色,又拿余光在全然不知的苏平河身上转了一圈,眼神添了些许意味不明的深意。
苏平河注意到段长暮,伸手向他招了招:“段兄。”
段长暮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,一言不发地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下。
“还真是冷漠。”苏平河嘀咕了一句。
想起自己和段长暮昨日莫名多了些许羁绊,她又心里突突地,不知是福是祸。
她其实私心里并不想跟段长暮这样性格有缺陷的人走太近,但也不敢与他为敌。
姑且走一步算一步吧。
苏平河正暗自苦恼着,楚怀夕又在一旁轻轻捅了捅她,指着窗外道:“快看,来新夫子了。”
苏平河应声抬头,只见来人一袭月白长袄,外罩一件淡青色的雪狐毛滚边斗篷,颀长清瘦,眉目如画,执一柄青色油纸伞,于漫天风雪中缓步而来。
苏平河一愣,书院新来的年轻夫子……
难道是……周书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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