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崖皱了皱眉:“你记不记得,当初你让我送你去大昭找那丫头,我跟你说过的话?”
季宴哪能不记得,他就是想起了那件事,才会觉得这突然的头疼蹊跷。
“你说这是不可为的反天道行为,必然会被反噬,但严重与否,又会以什么方式是不知道的。”
松崖轻叹了口气:“本来不打算去的,我今天下午就过去。”
季宴挂了电话,眼中染上一丝阴霾,他自然不会后悔当初去大昭,也不是怕什么反噬。
只是若吃点苦头受点罪都无所谓,他只怕会没完没了,影响他以后与衾衾的生活。
松崖并不在西云市,当天下午就坐车赶了过来,说起来,这还是顾娩找回来后,第一次见这位早已不记得的恩人。
季宴靠坐在病床上,嘴角带着笑意:“娩娩,这就是松崖方丈,当初是他将我们捡回寺庙抚养的。”
顾娩本早就想拜访的,听说他云游去了才没机会,她恭恭敬敬的双手合十行礼。
松崖走近细细的看了看她,而后露出个笑:“好,当初你还小,我就跟季宴说要他看好你,因为你面相必有大难,现在倒是通亮舒展。”
听他这么说,季宴倒很是松了口气:“这么说娩娩是苦尽甘来了。”
“她是苦尽甘来了,你……”在季宴的一个眼神下,松崖适时闭了嘴。
季宴朝妹妹道:“娩娩,你去帮我盯着酒店布置,有和尚在这里就不用守着我了。”
顾娩没有多想,毕竟哥哥没事,婚礼还是要照办的。
等她走后,病房只剩了两个人,松崖在病床前坐下:“手给我。”
季宴将左手伸出去,松崖在几处地方捏了捏,抬头一看,季宴的眉心果然有隐隐的阴色。
他的神色凝重起来:“改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啊。”
季宴蹭的抽出手:“改命?你是说改了大昭的命数?那衾衾?”
松崖瞥了他一眼:“你倒是什么都想着那丫头,这怎么能一样,那本来就是她的命格,是她的执念,可不是你的,她是顺应而为,你是半路闯进去的不定数。”
听到对宁凤衾没影响,季宴先是松了口气,而后才问:“那我会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