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宴是光明正大来探望的,即便皇上知道了也不会怀疑什么,毕竟在皇上心里,他是绝对忠心耿耿的。
萱贵妃可是他喜欢的姑娘的母亲,他都能大公无私的揭穿,让她留在行宫的主意也是他出的,顶多为了翌阳去陪个罪罢了。
别说他了,宁凤衾此时也不知道房里的两个人在说些什么。
俩人谈了两刻钟才出来,宁凤衾看了母妃一眼:“我去送送他。”
一出院子宁凤衾就拽着他的袖子问:“母妃跟你说什么了?”
季宴低头看了眼她的手,拽下来握在手里:“自然是将你托付给我了。”
宁凤衾瞪了他一眼:“本宫跟你说正经的。”
季宴笑了下,她平时跟自己是不爱说本宫的,导致这两个字一点威慑力都没有。
“问了问后续打算,贵妃娘娘无非想要个安心罢了。”季宴手指摩挲着她的手心,但宁凤衾能感觉到,是不带任何旖旎的安抚。
“那你是怎么说服母妃的?我劝了她好几天,她还是一直心事重重,我都怕现在虽是装病,但真送走后,她真会忧虑过度。”
“你不会觉得我是来与你一起生一起死的吧?”季宴揉了揉她的头顶,“我可不想死,更不会让你死,这么大的事,自然是会安排后路的。”
宁凤衾拽下他的手,这人怎么回事,越来越得寸进尺了。
“什么后路?你怎么没与我说过?”
“那是不得已的时候了,你现在不必知道。”季宴不想她再多问,“好了,明天就要走了,快回去多陪陪她吧。”
宁凤衾总感觉他们之间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小秘密,从上次谈话后就开始了。
果然她回去问了问母妃,她也什么都不说,但心情明显松弛了许多。
宁凤衾真是特别好奇,按他所说,来这个地方就是自己认识他的那天,没根基也没后台。
之后就一直在皇宫待着,身边都是父皇的人,根本不可能在外面有自己的势力,怎么准备后路?
一眨眼在行宫待了一个半月,行礼宫人们早就收拾好了,宁凤衾陪萱贵妃吃早膳的时候就一直情绪不高,反倒是萱贵妃安慰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