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凤衾当然只是透个口风给闻云朝,作为一位保家卫国的将军,有些事情是很难越界的,总要有个潜移默化的过程。
而闻云朝听了她的话虽然没赞同,但也没出口反驳,想来还是为她母妃担忧的。
“母妃,时候不早了,咱们走吧。”宁凤衾挽起萱贵妃的手臂,“再过一会儿该晒了。”
萱贵妃远远的看了那边一眼,跟着她离开凉亭才问:“你们聊什么呢?”
“没什么,问了问太子的事。”
后面宁凤衾再拉着她出门,萱贵妃说什么也不肯了,也就在行宫自己转转。
倒是这天晚上阿姣拿着一封书信过来:“公主,季公子的人送来的。”
说起来,那次游湖之后,俩人也没再见过了。
宁凤衾打开信封,确实是季宴的字,大致意思就是说明天要去跑马场,邀她一起。
阿姣早就看出门道了,见她沉默,凑过来问道:“公主,这位季公子一看就喜欢你,你喜不喜欢他?”
宁凤衾将信放回去:“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喜不喜欢的。”
阿姣撇嘴:“我可比公主还大一岁呢,公主等明年到我这么大的时候,皇上一定也给你赐婚了,怎么就不懂了?”
宁凤衾听到赐婚两个字就头疼,按照轨迹,就算不是齐公子,也会是什么方公子林公子的,因为皇家的女儿基本都是十六七岁就嫁出去了。
这么说来,自己虽然不一定要跟季宴在一起,但要让父皇觉得他们之间是有可能的,不至于先一步再给她赐乱七八糟的婚。
“你去回他,明天马场见。”
来的时候阿姣给她收拾了两套骑马装:“公主,穿这套红的还是黑的?”
“随便,都一样。”
宁凤衾睡得早,只是今日睡的不太安稳,睡梦里她穿着一件有些奇怪的衣服,跑着跑着忽然跌落到了悬崖。
她拼命伸手想抓什么却抓不住,只是在坠落前,她看到了季宴的脸,他穿着自己第一次见他穿的奇怪衣服。
“啊!”宁凤衾猛地坐起身,身上已经被汗湿了,刚才的梦过于真实,尤其是季宴……
“公主,怎么了?”住在外室的阿姣听到声音忙进来掀开帐幔。
宁凤衾喘了口气:“倒杯茶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