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来后到？”宁凤衾嗤笑了声，“你们以为他是什么？你们的奴隶下人？他与你们一样是皇子，你们没有他的归属权。”

十皇子眯了眯眼：“皇妹这是想强抢人了？”

宁凤衾看着自己几乎都没怎么见过的弟弟，他的脸色白皙的不正常，比起同龄人来说瘦的过分，可腰板挺直，五官端正，一直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。

“小十六。”宁凤衾轻声道，“我经常出宫需要人手，你可愿意跟着我？”

宁落抬起头看着这个只远远见过，长得美丽又身份高贵的公主，他甚至从没觉得她是自己的姐姐，因为没任何人把自己当成他们的兄弟。

小十六……从没有人这么叫过自己。

宁凤衾见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却不说话，觉得他可能是害怕被十皇子他们再次针对报复。

向来不怎么喜欢以身份压人的她，现在觉得只要为了自己的目的，也没什么不可以的。

“我的外公是三朝元老，我的母妃是贵妃，这宫内，应该没有比水华宫更安宁的地方了。”宁凤衾歪头，“小十六，我也不是爱管闲事的人，你只有一次机会，只要你想，以后就可以跟着我，如果你不愿意，我现在就走。”

“宁落！”十皇子忽然喝道，“你可别忘了宫里克扣你的银钱饭食的时候，是谁给了你一口吃的！你可不要忘恩负义啊。”

这腐朽的皇宫，这荒唐的朝代。

宁凤衾冷笑无言，不止宫外灾民无数，连皇宫的皇子居然都有吃不上饭的时候。

“我。”宁落终于下定了决心，“我想跟着翌阳公主。”

“你！”十皇子怒视着他，“你可想好了！”

他很清楚，宁凤衾真要跟他争，他是争不过的，父皇的女儿本来就少，更何况她有显赫的母族，甚至她一出生就有了封号，各方面都不是自己能比的。

宁凤衾拍了拍他的肩，看都懒得再看十皇子一眼：“走吧，跟我回寝宫。”

宁凤衾回去就让人去找了太医过来，他的身上伤痕交错，有新的有旧的，但他上药的时候始终一声不吭，完全不像一个十岁的孩子。

宁凤衾看着他冒汗珠的脸蛋，拿了条手巾给他擦拭：“你一直这么受他们的欺负，为什么不找人帮忙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