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救沈河,沈玉林也顾不得季宴什么身份了:“公主可有见过家父?”
宁凤衾摇头:“父皇不许任何人探监,我找父皇求过一次情,但他并不动摇。”
沈玉林叹了口气:“父亲的性子,又断然不会妥协,如今还能有什么办法?”
宁凤衾看向季宴:“这位…季公子,你不是有办法吗?”
季宴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润喉:“有两个办法。”
“两个?”沈玉林一脸不信的看着他,他们都为此事焦头烂额了,他一开口就有两个办法?
宁凤衾打起精神:“愿闻其详。”
“第一,让沈太傅先服软请罪。”
他话音还没落,沈玉林就无语道:“若我父亲是这样的性子,就根本不会闹到这一步,你这叫什么办法?”
“那有没有可能是你劝不动?”季宴轻嗤了声,“若有比坚持减税更重要的事需要他老人家,他也许就愿意了呢?”
宁凤衾好奇道:“什么事?”
“这个说起来就有点大逆不道了,随后我再告诉你,第二个办法嘛,就是需要沈公子立件大功,皇上再怎么样,也没道理杀有功之臣的父亲。”
他嘴上说的挺轻松,可怎么想也不像是简单能做成的啊。
“大功是随便就能立的?你这完全是纸上谈兵。”沈玉林更觉得他是在故作玄虚。
季宴看向宁凤衾:“你忘了?八月,青州。”
宁凤衾忽然起身,脸上一副恍然的神色:“洪灾!”
季宴扯了下唇:“不错。”
这也是宁凤衾写在剧本里的,他对这次死了上万人的天灾印象深刻,数千人逃亡到京城,宁凤衾还施粥救助过。
沈河就算被判刑,处斩也在秋决,而洪灾在八月份,只要他抗洪成功,在年年都会因此死人的天灾下护住百姓城池,就是大功一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