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当然是被冤枉坐牢了。”程夏是真的很喜欢这本小说的,“我当时看剧本的时候差点气死!怎么会有这种昏君啊,唐大人把一辈子都扑在江山社稷上了,还差点被他冤屈死,幸亏最后小皇子上位了,要不唐大人真是不值得。”
两人说着话进了摄影棚,季宴刚好在拍戏,大家都很全神贯注,两人就默默坐在一边看。
季宴一身白色囚服,带着手镣脚镣,但发髻仍一丝不苟,笔直的跪在殿下,看不出分毫狼狈。
“朕念着你往日功绩,才留你一命,你别不知好歹!”
龙椅上的黄袍天子,一副不可一世的嘴脸,高高在上的等着臣子磕头认错谢恩。
可惜,唐钰跟别人不一样,他从来就没有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第一位。
季宴的神色严肃却又从容,他眼神略往下看,头却没低一分。
“当初皇上把这个案子交到臣的手上,跟臣说了四个字,秉公办理,三个月,臣没有一刻松懈,自认没有辜负皇上这四个字,人证物证动机,臣都原原本本的摆在了朝堂,皇上不愿处置三皇子,那就处置臣吧。”
“你!”皇上本来是想逼迫他推翻自己的调查结果,他的意思也很明显了,他要保三皇子,谁知他这么不识趣。
宁凤衾离得很近,可以清楚的看清季宴的表演。
他哪怕跪着,哪怕命运之喉完全被别人捏在手里,但文人风骨这种东西,是刻在骨子里的,是谁也磋磨不掉的。
曾几何时,她见过太多大臣不畏生死的劝谏父皇,甚至有以死相谏的。
透过季宴,宁凤衾仿佛又看到了铮铮铁骨的那些大昭忠臣,虽然并不多,虽然根已经烂掉了,但他们不愧任何人。
“好,咔!演的非常好。”
“太好了太好了!我什么时候能达到季老师这种境界呀。”
程夏一边赞叹一边拍手,扭头要跟宁凤衾说话,却忽然呆住。
“凤衾你怎么了?”
宁凤衾的眼神渐渐回溯,她看见了程夏担忧的眼神,看见了朝她走来的季宴。
程夏扯出一张湿巾:“演的太好把你感动了是不是?没想到你这么感性,虽然我也差点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