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关窗。”陆北庭吩咐了一声。
闻言,司机将前座的两扇窗都关紧了,而南栖月这边的窗还开着一条小缝隙。
片刻后,南栖月将自己这扇窗降下一半。
陆北庭看过来。
“味道,难闻。”她言简意赅地解释,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这句话之后,南栖月闭上了眼睛休息,车内陷入安静,无人再开口。
回到酌月公馆,南栖月第一时间进了浴室,陆北庭眼神深邃了几分,也拿着衣服去了楼下的浴室。
今夜参加宴会的衣服,包括领带,里里外外全被陆北庭扔进了垃圾桶里,他在浴室待了很久,直到确认将自己身上沾染上的肮脏气息尽数冲洗干净才出来。
南栖月只比他早出来几分钟,这会儿正吹着头发,兴许是没了力气,吹了一会儿嫌手酸直接放弃了。
陆北庭绕到她身后接过吹风机,左手抚上她湿软的头发,南栖月明显背后一僵,但又很快放松了下来,任由他的动作。
吹干她头发的时间里,陆北庭的短发也已经半干,他没管自己,将吹风机放好之后握着南栖月的肩膀转了个身让她面对着自己。
“衣服穿反了。”他勾了勾了她的衣领,对上她有些朦胧的眼神。
南栖月低低地“哦”了一声,当着陆北庭的面提起袖子将两条手臂缩进去,而后将衣服转了个方向,再将两条手臂伸出来,反了的衣服归位,她抬头看着陆北庭,“这不就好了?”
陆北庭喉结微滚。
原来还醉着。
陆北庭捋了捋她乱糟糟的头发,牵着人来到沙发上坐着:“我去给你煮解酒汤。”
“那个人说的话,我听到了。”南栖月伸手抓住他手腕,明明洗过澡,指尖却泛着冰凉的冷意。
陆北庭注视她的眼睛,轻叹着反握住她的手将其捂暖:“你在意这样的话?”
“如果你敢在外边有女人,我们就离婚。”南栖月语气严肃,抿着的嘴唇微微泛白,“不仅要离婚,我还要你净身出户。”
陆北庭认真地看了她几秒,忽然笑出声来:“不敢。”
南栖月不领情地甩开他的手掌,听见他笑,恼羞成怒地抬起双手朝他扑过去捂住他上扬的嘴角:“你笑什么?你总是这样笑,讨厌死了!”
身后是柔软的沙发,身前是柔软的姑娘,陆北庭被压得严实,手掌桎梏在她腰间,嘴唇触碰到她的掌心,呼吸里都是属于她那清新的果香味。
小姑娘一双鹿眸湿漉漉的,眼睫毛也挺长,这会儿凶巴巴地嗔骂他一声,偏偏毫无威慑力,倒是惹人心间微颤。
陆北庭眼中笑意更深,拨开她的手掌,小姑娘本就压在他身上,这会儿手肘失去重心,整个人直接跟他相贴。
两个人的呼吸离得很近,南栖月吸了吸鼻子,一抬眼盯上了他的嘴唇。
陆北庭自然不会放过她这一丝眼神,眸色深邃了几分,喉结微微一滚,气息极沉:“生气了?”
南栖月别过脸,不理他。
“因为那个女人靠近我生气?”陆北庭含着笑意,有意调侃,“还是因为她挑拨离间,说了那些肮脏不堪的话而生气?”
“或者说,不是生气?”
陆北庭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:“月月,你在吃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