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的收到。”如果两个人面对面的话,简橙这会儿大概要跟她抱在起掉眼泪,但好在是隔着电话,她可以笑着安慰她,“别哭鼻子啊,这点破事儿,不值得浪费我们小月月的眼泪。”
虽然是笑着,可是她觉得真是糟糕透了。
让豆子为她掉眼泪,也让自己最好的朋友为她掉眼泪。
陆家两个男人在楼下坐了半个小时,南栖月下楼时看到的就是这俩人僵尸一样的表情,她择中坐下,自己待在单人沙发上,与他们都有一定的距离。
陆北庭无奈,就怕这姑娘恨屋及乌。
南栖月知道陆俞舟来见她的目的是什么,起初是很生气,但简橙的话早已让她消化了情绪,接过陆北庭递过来的一杯茶后,她喝了润了润嗓子,平心静气地开口:“我认识简橙那年,她才二十岁,未婚,怀着身孕。”
才听到这里,陆俞舟就已经变了情绪,与之相比,他这七年空口无凭的思念与悔恨又算得了什么。
一切的罪恶有了源头。
他简直该死。
“她很厉害,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照顾长大,你见过豆子,应该知道豆子是个多乖多聪明的孩子,陆俞舟,我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,但是辜负一个满心都是你的人,让她对你满怀失望背井离乡,而你甚至连她怀了孩子都不知道,你真的,不配当一个男人。”
南栖月顿了顿,并未直视他的眼神,继续道:“世家里都在传你陆家大少爷三十多岁还未婚,是因为在等你的心爱之人回来,传出去多深情啊,可是陆俞舟,你找过她吗?”
“找过。”陆俞舟嗓音嘶哑,表情极致悲伤,“我找不到她。”
找了七年,也找不到他的心爱之人。
所以他只有等,七年等不到,就等十七年,或许更久,又或许一辈子。
南栖月松了松汗湿的手掌心,不紧不慢道:“你走吧,该说我都说了。”
陆俞舟抬头,语气真诚:“谢谢。”
陆俞舟离开后,南栖月东倒西歪地摊在沙发上一动不动,感冒还没完全好,刚才又险些气急攻心,身体累,脑子也累,四肢麻木,灵魂出窍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