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孩儿也有审美,迄今为止,姜百川都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喜欢南栖月喜欢得有多么死皮赖脸。
南栖月嗤笑一声,把箱子丢到他怀里,挽着他手臂一路同行走下楼:“回,你刚不都听到了么,外公说了,这里永远都是我的家。”
姜百川面无表情道:“听到什么,没听到。”
“撒谎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在书房门口偷听。”南栖月勾起后脚跟踢了他一下。
箱子里装的东西有些沉,姜百川不撒手,一路送她回到陆家,大门关上后,他杵着没动,在南栖月走了两步才忽然道:“南栖月,你永远是我和姜有容的姐姐。”
南栖月微怔,笑意直达眼底,稍稍克制了一下才转身骂道:“这不废话吗,我们有表亲血缘关系。”
姜百川展颜一笑,瞧着竟然有几分痞气:“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南栖月腾不出手,微微一笑后,留给了他一个背影。
十岁之前的记忆全是噩梦,可十岁之后,她彻底拥有了家人。
在陆家吃了晚饭后,陆北庭送南栖月回绿江名城,车子停在她楼下,车里的人却半天没有动静。
今早没有放下防备意识的姑娘如今在他车里睡得正香。
陆北庭忽然想抽一支烟。
盯了南栖月半会儿,他最终在抽一支烟和看南栖月之间选择了再多看南栖月一会儿。
其实关于命理这一类不科学的东西他丝毫不信,他将近三十岁的年纪都不曾喜欢过女人,也正因为如此,他在这个年纪就已经登上了常人攀登不到的高峰。
林遥替他算命,说他三十岁仍未娶妻便注定孤独终老,若是娶妻,唯有娶腊八日辰时出生的姑娘可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