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刀子都架到脖子上了,她还有拒绝的余地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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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刻钟后,楚聿辞急匆匆的进了宫,神色急切的直奔御书房,几个小太监拦都拦不住:
“父皇!父皇!”
南渊皇正批阅奏折烦得很,瞧见那闯进来的人,劈头盖脸就是骂:
“叫,叫什么叫,你媳妇跑了叫叫叫。”
楚聿辞噎了一下。
他本在军营里训兵办公,府中侍卫突然来报,说王妃被带进宫,看架势情况不妙,他立即扔下手里的事物赶进宫来。
路上,他已经将事情大致了解清楚了。
“儿臣参见父皇。”
表面的礼仪刚做完,立马急迫的直述来意:“父皇,怎不见叶锦潇?”
南渊皇睨了他一眼。
不是跟柳家那位天下第一好么?这才过了多久,就担心起叶锦潇了。
“你媳妇啊,”他随意的开口,“与袁将军发生冲突,闯了大祸,朕罚了二十大板,她现在应该是在慎刑司受刑吧。”
楚聿辞瞳孔微缩,差点没站稳。
慎刑司!
那可是专门惩罚犯错的宫人、妃嫔的地方,里面的人个个冷脸无情,下手无轻无重,无论是什么身份的人,进了慎刑司全都照罚不论。
“父皇,她是儿臣的王妃,且是您的儿媳,怎可为了袁彪一个外人,让她去那种地方受刑?叫她以后在帝都城怎么抬得起头来!”
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,却在慎刑司受了罚,势必会成为众人的笑话。
“放肆!”南渊皇怒然拍桌,“好大的胆子,你还教训起朕来了?”
“朕想罚谁便罚谁,难道还要向你解释?”
楚聿辞满目怒容,眼角呲出了几条血丝。
如果叶锦潇有个好歹,他一定不会放过袁彪!
男人掉头就奔了出去,脚步声踩在地上踏得非常重,无声彰显着其此时的怒火,就连门口请安的小太监也被他撞开,怒气冲冲的离去。
福公公立即让小太监退下,别失了御书房的庄重与威肃。
“皇上,您看聿王殿下这……”
“哼!”
南渊皇拿着奏折,冷笑道:“现在知道担心,早干什么去了?”
不好好磨磨他的性子,真以为自己风流倜傥、天下第一,所有女人都会围着他团团转了。
“看来聿王很在意聿王妃,只要他们感情好,皇上您便不愁抱皇孙了。”福公公捻着兰花指,笑得嘴角都合不拢。
南渊皇似乎想到了抱孙子的画面,冷峻的面容逐渐缓和了几分,气也消了七八,再提到那袁彪的事:
“袁彪仗着镇国将军府撑腰,当街欺凌聿王妃,等同于在打朕的脸,近年来,镇国将军府着实越发嚣张了。”
家族底蕴深厚,直系旁系之间的裙带关系牵牵连连,错综复杂的盘踞在一起,犹如一棵茂盛的参天大树,处处都是这棵树投下的影子斑驳。
可惜,如今朝中的大半武将,几乎全是镇国将军府的党羽。
聿王手中握有兵权,牵散了镇国将军府的半分势力,但若想再进行压制,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