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同在一个屋檐下,哪怕是坐在一起,聊聊天、说说话,就算是静静地看着她,也足够。
叶锦潇一时不言。
他扶着门框,万分期待的望着她,不敢进来,害怕拒绝,仿佛如履薄冰处处小心。
叶锦潇不禁觉得好笑。
他向来自傲得很,自负自我,何时这般束手束脚过?
“放着吧。”
“是。”婢女得了命,赶紧进屋,把食盒摆在桌上,殷切的取出新鲜出炉的红枣蒸糕,双手奉上。
楚聿辞就像得了特赦般,长腿一迈就赶紧进屋,那速度敏锐的模样,生怕慢了一秒,叶锦潇就会反悔似的。
“你爱吃的红枣蒸糕,尝尝?”
叶锦潇并无困意,随手捻了一块,坐在暖炉旁,咬了一口。
“味道可好?”他坐在一旁,目光如炬。
“……”
“太甜了?”
“……”
“还是腻了?”
“……”
怎么像条狗?
很吵。
叶锦潇皱眉,在耐心尽失之前,还算好脾气的应了声:“还好。”
“喜欢就好,那就好。”他握着双手笑,忽地像个傻子,手背上一片灼红突然映入眼帘。
这是……
烫伤?
这红枣蒸糕是他亲手做的?
叶锦潇柳眉捏了捏,吃在嘴里蓬软甜腻,没什么特别的,也就这样。
“有什么事一并说完。”
“潇儿晚上可有什么想吃的?”
她随意:“我自己有小厨房。”
他忙道,似讨好:“鱼可好?今日下面的人垂钓的太湖银鱼,此鱼专门生长在南山后太湖里,冬日山里湖面结冰,好不容易才凿了一条。”
“刺多,麻烦。”
“这鱼没刺!”
叶锦潇微默:“我不喜欢吃鱼。”
楚聿辞眼中的光逐渐暗了下去。
她岂止是不喜欢鱼,明明是不喜欢他,故而连听他说话的耐心都没有,坐在这里仿佛跟煎熬一般。